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话毕，他大步离去。
看着傅砚时离开的方向，姜涵慢慢垂下了头。
将所有倦意和酸姜一一吞下。
她伸出颤抖的手，看着掌中深深的指甲印，勾了勾唇角，笑的无力。
不知道傅砚时会不会恨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姜涵将写好的离婚协议书签好字放在房中，这样就算她死了，只要傅砚时签了字，他们的婚姻就解除了。
往后几天，傅砚时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比赛那天，他才来接姜涵。
今天姜涵化了一个妆，看起来明艳动人。
傅砚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忍不住嘲讽：“怎么，想在赛场找个下家？”
姜涵觉得他这些讽刺都变得珍贵起来，笑了笑：“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看似平常却又莫名的话让傅砚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烦闷。
上了车，姜涵突然道：“能开慢点吗？”
“越野赛你都能承受，还怕这个？”傅砚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姜涵眼眶泛了酸，心口也堵得慌。
她不过是想和傅砚时多待一会儿。
傅砚时抿抿唇，看了她一会儿沉默地将速度放缓。
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姜涵一下一下地揉着，靠着说话转移注意力。
“以后的比赛，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只是自身，还要提防他人，毕竟你风头正盛，容易被人嫉妒。还有，不要再喝酒了，早饭也记得要按时吃，而且……”
“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傅砚时打断她。
他不想承认，这种诀别的话让他有些心慌意乱。
姜涵心底颤抖，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被咽了回去。
傅砚时看了她一眼，竟见她满眼的不舍，心里生了一丝后悔。
他语气缓和了些：“你继续说吧。”
“没有了。”姜涵却道。
傅砚时蹙起眉，也沉默了下来。
车子在赛场外停下来，傅砚时才从车上下来，黎冉就将头盔递了过来，甜甜一笑：“加油，你一定要赢！”
傅砚时淡淡嗯了一声，视线却放在了一旁的姜涵身上。
她眉头不知何时也皱了起来，眼底噙着担忧，脸色更加苍白了。
姜涵想起黎冉和那男人的阴谋，悬起的心更加忐忑。
她看黎冉离开后，才低声道：“我们换一辆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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