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看到,管家往韩姓亲兵的手上放了一个荷包,里面是什么她自然明白。也明白从前门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这和身份不相符的装扮,注定在日后会成为木家乃至整个京城的笑柄。也注定她日后在木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马车再度停了下来,还未下车,就先听到带着哭音的长句“我苦命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随后车帘被掀开,木府门口站着数十号人,为首的是一名********,穿着一身青丝绣荷花的百褶裙,头上只插了一根翠玉步摇,简单大方。她身后的人看打扮都是些下人。木言初整理了衣装下了车,从容拜倒“言初参见母亲。”站在最前面的人,也是刚才说话的人,就是木府的女主人,她的嫡母吴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还拜见什么!”吴惠上前虚扶了一下木言初。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垂泪道“你八岁那年就大病一场,为此你父亲不得不把你送去医治,看看看看,这些年你吃苦了。”
“母亲不必伤感,女儿不觉得苦。”木言初面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吴惠拉着她在这里说话,无非就是想让她出丑,既然这样她也只能从容应对。
木言初看着吴惠,当年吴家还不是现在这样声名显赫,吴惠也只是刚在军中出头的木寒重的一名妾氏。十年前她母亲莫名被指责下毒毒害吴惠,因此被木寒重赶出了家门。
这些年来,木言初一直都不相信当年那样温和柔顺的母亲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母亲离开木府后,吴惠成了木寒重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母亲,则变成城外乱葬岗上的一抹黄土,世间游走的一抹孤魂。
吴惠看着木言初,她对木言初的装扮可谓是相当满意,本来还想着在木言初行礼回答上挑出错处,她本以为木言初在乡野粗鄙的地方长大,行事自然不会有什么规矩,没想到竟然没有发现又什么大错。
“好了,你父亲还在等你,快进去吧!”吴惠眼光转动,现在继续站在这里颇为显眼,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木言初点头,跟在吴惠身后一步远走进大门。
“你父亲在偏厅等你,可是现在模样会让你父亲生气---母亲先带你去洗簌一番可好。”吴惠语调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