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恰好看见雷凌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好像从结婚到现在，他都是这样的目光：不屑厌恶鄙夷，恨不得杀了她。
她自嘲一笑，扶着老太太坐下，这才问：“奶奶，您怎么会来医院？”
说起这个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病床上的人：“还不是他打电话给我，扬言要跟你离婚。”
萧北鸢了然地笑起来，从包包里掏出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嗯，他也打给我了，我准备了离婚协议书，也带了律师过来。婚房那边我已经打电话让朋友去帮我收拾东西，如果需要开发布会，我会尽量配合。刚好奶奶您在……”
老太太明白过来她要说什么，蹭地抓住她的手：“丫头，你听奶奶说，这婚千万不能离。你想想，外面多少人虎视眈眈。你放心，奶奶给你做主，那混小子要是再敢欺负你，我……我拼了这条老命也打死他。”
萧北鸢沉默着不说话……
老太太叹息一声，起身抓起拐杖朝着床边走去：“孽障，看看你干的好事，你非得气死我是不是？快给你媳妇儿道歉，求她原谅你。”
雷凌挺着胸膛：“我不，我就是要离婚。”
老太太人还没到床边，拐杖已经砸过去：“想离婚，那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奶奶，我不爱她，当初是您非得逼着我娶她的。”雷凌不躲不闪，“她害得玲玲成植物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每分每秒都恨不得杀了她……”
都说人生几多风雨往事休要再提，但是他好像知道这件事是最毒的刀子，每次都往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捅。捅完了，还要撒把盐撒把辣椒面。
明明是后背疼得她冷汗都下来了，萧北鸢却觉得是自己胸膛上被人撕开好大口子，冷风嗖嗖嗖往里面吹。
老太太对孙子又是打又是骂，打累了骂累了坐在床边哭。
萧北鸢看了看手机，捏着离婚协议走到床边。
像是踩着点似的，门口传来惊喜且带着哭腔的呼喊：“雷凌……”
那道身影速度太快，萧北鸢放下离婚协议书，想扶老太太一把，可是根本来不及，仲子兮火箭一般的速度冲过来，硬生生撞得老太太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奶奶……”萧北鸢一把拽住老人，“您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