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顾千雪压着悲苦继续问。
“芩儿不喜帝后之束缚，我自要替她排忧解难。”
宫凌沨字里行间的深情，落在顾千雪耳中异常刺耳。
他为南宫芩儿排忧解难的办法，便是用她的自由来换？
数不清的酸楚刹那间涌上眼眶，顾千雪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紧掐着掌心，强稳住情绪：“帝君可是忘了，你曾说要还我自由之身。”
宫凌沨眉头一蹙，带着显而易见的厌烦。
“若没有本帝的照拂，你岂能有今日的风光，谈何自由？”
听着这些，顾千雪彻底噎住。
她从未想过，原来在宫凌沨心里，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该有的报恩。
顾千雪紧抿着唇，攥起的指尖寒凉彻骨。
她哑声问道：“顾千雪于帝君而言，当真只有这些？”
宫凌沨大掌一挥，早已没了耐心。
“速速退下！日后无诏不得来见本帝！”
顾千雪心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
“顾千雪遵命。”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去。
屋内，南宫芩儿看着她远走，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
顾千雪走出熠阳宫时，天色已黑。
她正要离开，却见银尘还站在屋檐下，似是专程等着她。
顾千雪收回视线，正要沉默离去，银尘却走了过来。
“放弃吧。”银尘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这话没首没尾，顾千雪却听懂了。
她垂着眼帘，沉默不语。
银尘看着她，又扫了熠阳宫一眼，压低嗓音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查到了？”顾千雪愣了下，语气带着些许期盼。
几百年来，她一直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这偌大的梵音谷，哪一个种族才是她的家。
她曾问过宫凌沨，但他每次给到自己的回应都是未曾查到。
银尘顿了顿，语气晦暗不明：“你母亲是梵音谷青鸟一族的圣姬，你父亲则是青鸟族族长苍纣。”
听到青鸟一族，顾千雪只觉耳熟。
她正要再多问询，就听银尘的声音响起。
“在帝君熠阳宫的女子南宫芩儿，是你同族胞妹！”
顾千雪瞳眸紧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
银尘无声地叹了口气：“九百年前，帝君便已查出了你的真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