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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晕晕乎乎了。明明汤先生都说,二哥认得字最适合用在在街上跑的人。走不错门,认不错路,得罪不了人。”
加了山楂汁后,熬出的糖果然与以往不大相同。
平时熬糖,糖膏的成色就很重要。火候不到,糖粒粘牙不说,还容易返潮。火候过了,做出来的糖粒则干、脆,易碎裂。
这一次加进去的不单单是水和饴糖,还有浓浓的山楂汁。
颐姝甚至担心过,这个山楂糖做出之后,会不会潮的黏手。
杨秀庭不愧是多年的手艺人,从开始加汁、加糖、火候、搅拌,每一步的节奏都放缓了许多,一小锅糖硬是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终于出了成品。
颐姝看着红色的半透明的糖粒,乐的笑眯了眼。
天色将晚时,郑氏回来。一进门,除了满屋子的热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大碗红红的碎山楂泥,正被豆豆捧在手里,用小勺舀来吃,满脸的满足、幸福。
一看豆豆那吃相就知道山楂泥不酸,铁定是放了糖的。
饶是豆豆受宠,郑氏也是急步上前,把活计交到一只手里,另一只手劈手夺过豆豆手里的碗,冲着杨秀庭不满的说:“哪有你这么糟践东西的。现在的山楂得多少钱一斤,不当吃、不当喝的,你就拿来做这个。”
灶台上的锅、盆、器具还没来得及收拾,摆的到处都是,颐姝正在规整。
杨秀庭则满头满脸的汗。做山楂糖时,精神绷得太紧,刚刚才缓过劲儿。山楂糖出成了,杨秀庭脸上的凝重变成了笑容,那笑容就再没下脸。
听了郑氏的话,杨秀庭笑容依然。乐颠颠的从灶台边上的笸箩里,拿了粒山楂糖,递给郑氏:“先别说那个,孩子娘,你尝尝我今天新做的这个新式样的糖,好吃着呢。”
豆豆意犹未尽的看着郑氏手里的碗,嘴快地抢着说:“是啊,是啊。娘,您快尝尝。我刚才吃了一粒,好吃着呢。”
郑氏听了,更是心疼,谴责道:“你还给孩子吃了糖?”
杨秀庭手里的糖粒几乎要喂到郑氏嘴里,直说:“这个是新式样的糖。刚做出来,总要尝尝好不好,不能冒冒然拿出去卖。你也尝尝,你尝尝。”
郑氏伸手接过,捏在指尖看,果然和以往不同,颜色鲜亮透明,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