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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心,也不提起。
“柔柔这丫头,今天又不回家,不管她了,吃饭!”
义母挂了电话,气哼哼地念着女大不由娘。一上桌,便不停往他碗里夹菜,堆出一座肉山,仿佛他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十年没沾过荤腥一般。
李浩心知是妹妹不想见自己,一边吃,一边和二老碰杯。不知觉间,一瓶老酒便空了。
饭间话最多的是义母,喝酒最多的却是义父。李浩看着两位老人脸上的皱纹,和他们眼中溢出的欣喜,心头颤动。
“当年我真是混蛋啊,给二老找了太多麻烦...”
喝醉的义父话渐渐多了,音量也大了,竟压过一向强势的义母。
这一夜,是他离家以来,度过的无数夜晚中,最轻松最安宁的一夜。他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睡得这么香了。
五年,八年,还是十年?
次日清晨,太阳初升,李浩多年来的生物钟第一次失灵了。
他走出房间,正见买菜回家的义母进门,义父也起了床。
当在餐桌旁,看到碗里冒热气的阳春面时,李浩有些愣神。这样的宁静生活,对于常年生活在黑暗地下世界中的他来说,实在太奢侈了。
“小浩,我跟你爸商量过了。你这次回来,就别出去了,在本地找份工作,我们都给你联系好了。听妈的话啊,以后咱们一家人安生过日子,以前的事都别去想了。”
见义父也是满脸殷切地看着自己,李浩怎忍拒绝,只得点头道:“妈,您操心了。”
“哼,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你大表姐在4S店当经理,我跟你舅打过招呼了,中午见个面,吃个饭,走个后门,工作就解决了。”
义母很是得意,她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到老也还是改不了安排者的作风。
一听是托了这门亲戚关系,李浩便皱起了眉头。自己当年混迹街头时,两边的亲戚们都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嫌如狗屎。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表舅,甚至公开放话没他这个外甥。
可想而知,若是自己上门“求工作”,表舅会是什么脸色。
但二老热切的目光,又让他拒绝不得,暗暗苦笑,就此应承下来。
烈日高悬,酒家包厢里,二老不停地打电话,李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菜已上桌,酒已摆好,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