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
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
唯一不好,就是要和池心怡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从小斗到大。
但每次方艳秋都会骂池心怡,不管对错都让她给池鸢道歉。
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方艳秋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
池鸢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忍不住冷笑,她真是够瞎!
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池心怡晚上回来跟她说,已经找霍寒辞谈过,让他放弃娶她,结果霍寒辞却告诉她,他并不想娶池鸢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
现在想想,池心怡看见霍寒辞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而霍寒辞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就冲着她死时,霍寒辞落泪,还葬了她。
她也要还他一份情。
当然,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只有嫁给他,才会回来。
池鸢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
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
池鸢顾不上欣赏回忆,只盼着这会儿池心怡还没有放学,还没有去找了霍寒辞。
霍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霍寒辞的父亲霍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因为爷爷战功赫赫,所以就算是那个动乱的十年。
霍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一直都住在省城大学的家属院里。
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门前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核桃树。
池鸢看着记忆力已经模糊的小院,她和霍寒辞新婚夜后就一直分房而睡,不知道是霍寒辞的刻意回避。
还是因为她的早出晚归,同一屋檐下的两人,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
公婆对她意见也很大,更多的是鄙夷。
池鸢放慢了脚步,现在想来,她好像因为太信任方艳秋和池心怡,而忽略了霍寒辞,也从来没想过去了解过这个人。
在她走神时,就见池心怡背着军挎书包,脚步轻快地走到小院门口。
准备伸手敲门时,朱红色木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