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脸上像被人点着了似的,蹭的一下,又热又红。猛地掀开被坐起来,侧身对着他:“你相信不是我下的药了?”
楚卫被她这一连串的反应逗笑,察觉这点,迅速严肃下来:“你还没那个胆子。”
薛四月深吸口气,稳住,稳住。惹不起她就不惹,识时务者为俊杰。
岂料她想退一步,某人却偏要凑上来。
楚卫点燃床头的蜡烛,掀开盖在肚子上的流云锦被:“帮我换药。”
啥子?薛四月还当自己听错了,今日换药的时间早过了,没人帮他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副处理好的药放在床头,显然还没换。
罢了,她救人救到底,换就换了。
楚卫极为享受她的小手在自己伤口上触碰,轻轻柔柔的。不禁再次响起自己被她抢救时看到的画面,她神圣威严,美的如画。
“你为何要救我?明知道我对你见死不救了。”
薛四月没心思说什么医者仁心的好话,只将那日管家的话重复了一遍。随后才知道,管家说的庄子陪葬,是指这庄子要歇业了,并非她想的那般。
薛四月在耳室睡了一夜,第二日天亮前回到柴房,等着下人接她回房间。到了房间,便等着楚卫处置神医的消息,等到下午,听隔壁传出暴喝,激动的跳下椅子,偷偷的趴在他房间门口朝里面探头。
神医被吓的跪在地上,人赃俱获了还血口喷人:“这、这真不是小人干的,小人在你的药里投毒,对小人有什么好处。定是那薛四月下药之后怕摊责任,才将这一切都算到小人头上的,公子不妨把那死妮子找来,咱们当面对峙。”
话说完,温度骤降。神医汗涔涔的,莫非他说错了话?
楚卫双眼危险的眯起,眼底游走着寒光,薄唇微抿,冷冽的声音将人打入冰窟:“神医好大的胆子,你是说我未来的妻子,会谋杀亲夫?她嫁给我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丈夫绝代风华,她有什么理由谋杀我?”
薛四月嘴角微抽,他有必要顺带着自恋一番吗?
神医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楚公子要娶那死丫头?不,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怎么可能:“楚公子,这、您说的是真的?”顿了顿,“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理由谋杀您,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