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却仿佛上瘾一般,时常在手心划几道口子,放血给我。他的血不仅没有腥味,殷红里还点染淡淡鎏金,好看的紧。
“不疼的,嬿嬿,你看。”
他伸出手掌给我看,刚刚划破的伤口竟已愈合了。
“若是你担忧,便快快永久的化形罢。”
我霎时满面忧愁,“沉澜那时化形,天上霹下来好大一个雷,他被炸得吐了好多血。”
他笑:“到那时我便来陪你,替你避开那道雷。”
“这怎么行,你每日拿血养着我本就伤身费神,这雷可是要去半条命的。”
“这天劫只对将要晋位的神有威胁,我已是上神之体,自然没事。”
“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不会,我不骗你。”
“行止,你真好。”我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唔,龙涎香的味道真好闻。
他闷哼一声,竟直直摔倒在地上。我跟着倒下去,他的手环抱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低地笑着。
“下次你要这般过来,要先给我一些提示。”
我疑惑地抬头,他温润的面容在我眼前放大,忽而一个温软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
我睁大了眼睛,脸上一阵火热。只见行止玉一般的容颜添了绯色,茶色淡眸暗涌翻滚,竟显得无边妖娆。
我化成红莲躲进池子里,一连几天都消不下心头的羞怯。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干脆能化人形也不化了,他只低低地笑着。
这天行止照例为我念经文,远处却隐约传来说话声。
我冲他摆了摆花瓣,他会意,化作一只蜻蜓落在我的花蕊上。
又是那天八卦的两位仙娥,我竖着耳朵听着。
一说:“天帝陛下宫殿前那株本命铁树,几万年漫长岁月里,突然开花了。这可真是一桩奇事,莫不是我们天界要出喜事了。”
一说:“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呀,况且陛下可比那位沉澜神君难相遇得多。那么严肃古板,真不知道让他中意的是什么样的仙子。”
又一接了话头说:“可不是,陛下都几万岁了,一大把年纪了。”
这话刚说完,花蕊上的蜻蜓抖了抖翅膀,似乎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风。我打了个寒颤。他安抚似地用触须碰了碰我的花蕊。
“哪里来的阴风,快快,我的帕子被吹走了。”
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