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滴管,他静静看着药水从管子流进自己的身体,努力回想之前的事。然后……
他试着坐起,屋内除了角落的沙发里有个身穿蓝色套装的女人斜着身子打盹,再无别人的影子。
“曼亚?”他想喊那可恶的女人,可几天未醒,滴水未沾,刚开口,喉咙便是一股灼热的撕痛感,他拼命咳嗽,脸色胀红。
护工被惊醒,立即跑上来,“先生,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曼亚呢?”他抚胸微咳,一双明亮的眼直直望着床前的护工。
对方茫然,“什么曼亚?我不知道。我是你父亲请来照顾你的护工。”
那老头子来过?会不会……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迸出脑海。
难道是她打电话告诉沈家人,自己却袖手旁观开溜?
可恶!
一拳头,狠狠砸在床沿上。
护工吓住了,再看,鲜红的血顺着针头流进管子里。
“先生,你别生气,你现在正病着,需要好好调养!”
“出去!”他沉声低斥,狭长的眼角尾端拖曳出浓烈的戾气。
护工担心他的伤,好心劝,“先生,你不能这样。”
“我叫你出去!”他大怒,一把扯掉针管,动手挥落床头柜上的果篮。
护工吓得脸色发白,连滚带爬地跑出病房。
丁曼亚,你这狠心的女人,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望着窗外浓重的夜,沈奕城嘴角紧绷,幽深的眸底凝结破不开的墨色。
翌日天空飘了一点小雨,曼亚站在一处小店的屋檐,抬起一双雾气腾腾的眸子看灰蒙蒙的天。她长长的发丝垂下来,穿过单薄的双肩,一件线条简约的米色风衣将她纤细的身子完美的包裹着。
人如淡菊,恬静娴美,路过行人莫不都多看两眼。
一辆出租驶来,曼亚坐进去,前往与沈世安约定的地点。当两人拖着大大的箱子回家,奶奶乐得嘴角弯弯,“回来了?”
曼亚将奶奶抱住,“回来了!”
“奶奶,我给你带了礼物,来,看看喜欢不?”坐进沙发,沈世安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奶奶笑眯眯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条蓝色的真丝围巾。
“奶奶我这么大岁数,还能戴这个?”
“怎么不行?奶奶看上去六十不到,皮肤还这么白这么滑,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