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亲坟前磕头谢罪，对你够宽容了。”
她双瞳幽深，泛着阴冷嘲讽的幽光，衬着她苍白的脸色，一时间恍若讨债的怨鬼。
高正言战场上杀敌无数，砍了不计其数的人头，杀人对他而言就如割韭菜一样简单。可现在对上顾云桥的双眼，却看得他心中一惊，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当初在她面前杀了白历帝后的场景。
那时候白历皇帝皇后的鲜血从他刀锋边飞溅而出，溅了顾云桥满身满脸的鲜血。那个金枝玉叶娇养长大的公主呆呆站着，瞳孔猛缩，脸色雪白雪白。
当时高正言也想顺手杀了她，可她却晕倒了过去，顿时让他失去了下手的性质，便懒得再理会。
后来白历皇族皆被屠杀血洗，他的父亲登基为皇，建立长宵政权。白历皇族唯有顾云桥活了下来，因为她从此痴傻疯癫了，即便留她一命也没有任何威胁。
直到今天，高正言才直到，当时那双吓傻空洞的眼睛里，恢复理智记起所有血债，原来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不见多少恨意和悲伤，只有冰冷的杀气，却比写满痛恨更让人印象深刻。
高正言心中震撼，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冰冷，大声道：“自古成王败寇何必多怨，顾云桥，我还以为你恢复神智，早想明白了这点。”
顾云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自古成王败寇何必多怨？呵！很好，但是你忘了还有一句话：风水轮流转，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想要你的妻儿无恙，就得有求人的态度。我瞧你的王妃现在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
这时守在床边的太医急急道：“王爷……王妃很虚弱了……孩子若再生不出来，两人都会保不住……”
高正言捏紧了手，咬牙捡起地上的衣衫，冷着脸披到身上。
“可以救人了吧？”
顾云桥扔出一封休书，方才在来得路上，花钱让人帮写出来的，她今天回来的本意便是打算与邵王划清关系。
“签字画押了这个，我便救人。”
不想来了正碰上余晚难产，真是巧得很，可省去她不少力气。
高正言看到地上的休书，其上竟然写着顾云桥休弃他这个夫君？！自古以来，只有丈夫休弃妻子，从未有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