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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走了。那些轿夫见领队的都跑了,都扔下轿辇一哄而散。
他一看那些人都跑光了,便转身对孤零零的轿辇道:“美人,所有人都走了,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请你出来?”他不禁意瞥见了轿帘下微露出一点白色的衣角。
轿中依旧没有回应。
倏然,他听见身后的草丛中窸窣作响,他下意识地回头拨开芊绵的丛林,凝视着草丛一步步向前走。就在此刻轿辇底下的暗格忽然打开,一阵白烟似的影子如风般飞逝消失在山野。
华帘的帷幔被轻轻地拨开,乍起的细雨密延地织成一张网。珠帘上织锦的流苏在朦胧如烟的雨中明快地摇曳,重重遮幕下的师缱婼取下面具,双眸如玉珰星辰,缃绮广袖下的纤手,素然胜霜,烟雨之中隐约着缥缈的绰然。
他正要回过头,师缱婼眼里掠过一丝失望,松手放下了华帘。
轿辇置在山间细雨中,有些许虚幻。轿中安谧得令他忽然有些不自在。
“美人?”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然而轿中仿若空无一人。他顿了顿,见轿帘下的白色衣角已不见,走上前欲揭开轿帘。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华轿忽然从底部向四周裂开,轰然的响声中,轿里冒出一团隐约的白色烟雾,一个白衣狐脸的身段从内里跃然而出。
“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啊?”那年轻人神情夸张地往后一退,跌坐在地上捂着心口问道,“你是人是妖啊?”
“我…是…狐…仙…”师缱婼伸直双手一蹦一跳地朝他跟前移动,见把他吓的瘫软在地不禁暗喜,“你们凡人嫁娶在白天,狐嫁女在夜晚,你偏偏要在清晨的时候拦我的轿子,该当何罪?”
“狐大仙,我知道错了,别杀我,别杀我。”谁知他突然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这位姑娘,你的面具戴反了!”
师缱婼一惊,伸手摸了摸面颊,却在下巴上摸到了两只狐狸耳朵。
“你!”她气急败坏地背过身扯下面具又重新戴上,指着他生气道:“你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是你?这个轿子明明是跟着他的……”
“情郎?”他嬉笑着从地上跃起,拍拍身上的尘土指指她脸上的面具:“怎么,情郎不在就把如花美貌藏起来不让人看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