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了。
正想着,地铁就到了。
老公虽然疯了,生活却还得继续。
餐馆的工作是黑工,休息的那一周是餐厅里其他同事着帮她顶班。所以这一周,莫如云需要做双份,每天下班时,累得腿都在打颤。
电话的震动声传来时,她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迷迷糊糊地接起来,那边说:“雍夫人,今天是心理治疗结束的日子,雍先生希望您来接他。”
莫如云头痛欲裂,拽了拽身上的薄被,哑着嗓子说:“我没时间,让他自己回来。”
然后闭上眼,又睡着了。
梦里,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是初秋,七月流火。
一支乐队在商圈里表演,围观的人群载歌载舞。
莫如云被室友拉进人群,几曲跳罢,才发现其他人早已停下,人群围成的大圈里,只剩她自己。
她拢着汗津津的长发,从充满掌声和笑声顿时人群中挤出来,没有找到舍友,却在附近的古建筑台阶上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发白的牛仔裤,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在画板夹上专注地描绘。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的枝丫照下来,为他俊美绝伦的脸氤氲上了一层半明半暗的雾气。
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刚一探头,他忽然一愣,抬起了脸。
刹那间,她屏住了呼吸。
他的眼睛美极了,凌厉却不失温柔,纵然没有笑,仍旧波光潋滟,灿若星辰。
她愣了好久,才艰难地将目光移开,看向了他手中的画。
那是用彩铅绘的,模糊的人群中,美丽的女孩,黑色的长发,飞扬的红裙,如一簇灵动的火焰。
她笑了,瞧了他一眼,问:“你在画我?”
他望着她,说:“对。”
“真漂亮,”她仔细地辨认着角落里的签名,“你叫雍鸣?”
他看着她,说:“对。”
“很好听的名字。”她笑了起来,朝他伸出手,“你好,我叫莫如云。”
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琉璃一样美丽的眸子仍凝望着她,“幸会。”
……
“噢,雍先生,这里真的好吗……”女人娇媚的声音诡异地颤抖,“您太太还在……”
“正因为她在,才会更刺激。”
“喔~您可真是离经叛道……”
莫如云睁开眼。
坐起来,定顿了一会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