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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而是冷眸凝着苏裳:“你又在闹什么?”
苏裳心口一涩:“我没有闹,和离这件事,我思索了很久。”
话落,将信放在了赵璟离的身旁,拿出小包袱后掀开车帘。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了他不爱她的事实。
六年了,她是个人,也会累……
赵璟离神色微僵。
她竟早准备好了和离的一切。
隔着车帘,赵璟离听见苏裳裳儿一句:“侯爷,我走了。”
他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苏裳步伐顿住,她望着皑皑白雪,只说了两字:“保重。”
话落,苏裳转身朝和侯府相反的方向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她走的云淡风轻,以至于赵璟离良久都没能回过神。
他看着那封信,目光幽深。
这上京乃至北国又或者说这大千世界,没了苏裳又能怎么样?
他根本不在意。
苏裳走后的每一日,府里的杂事赵璟离都交给了管家张良。
虽说府邸下人丫鬟几十人,却没一人能像她一样细致。
几日后。
天色未亮,赵璟离就起身去书房批阅公文。
原本一直整理好的公文,如今摆在书案上混成一堆。
他皱起眉,刚想执笔批注,却又发现墨没了。
烦躁之余,赵璟离走到书架前想拿一本《庄子》,忽然看到里面夹着一本从未见过的书。
他揭起一看,娟秀的字迹让他一愣。
“瑾成胃寒,不可吃冷酒,切不可忘。”
赵璟离眸色一暗,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可记的?
他翻开第二页,上面依旧写满了他的生活起居。
“寅时,瑾成会批阅公文,要提早到书房研墨。”
“辰时,趁着瑾成去上朝整理好公文。”
“不可弄混公文,瑾成会生气……”
“……”
赵璟离看着这写满的记事簿,面色沉沉。
一句句搅得他连看公文的心思也没了,放下书便出了书房。
刚跨出门,这几日伺候他的丫鬟就跑了过来,忙跪地磕头:“奴婢昨夜睡昏了头,今起来迟了,望侯爷宽恕。”
赵璟离狭眸望着她认错的模样,一瞬的想起了苏裳。
当初她感染风寒晚起了一刻,他便怒声质问:“你不是自诩贤妻良母,无所不能吗?怎连起个床都能耽搁?”
赵璟离回过神,冲丫鬟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