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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米了,这几天的野菜馍馍吃得他脑子发昏四肢无力,沈大牛盯着这些大米眼睛都直了。
一旁的蒋媒婆把沈大牛的反应看在眼里,捂住嘴偷笑,让开身子露出后面装了几个大箱子鸡鸭。趁着沈大牛凑上去看的功夫,蒋媒婆对跟着来的几个家丁努努嘴使个眼色,几个家丁鱼贯而入,进屋把还在睡梦中的沈芊芊抬了出来。
沈芊芊长得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即使饿得面黄肌瘦依旧颇有姿色,被家丁裹着被子抬出来的时候还在奋力挣扎:“啊你们干什么!救命!救命啊……哥,哥!快救我!!!”
家丁抬着人经过面前,沈芊芊死死拽着沈大牛的衣摆不肯放手,沈大牛低着头,身侧拳头紧握,直愣愣站在几个箱子中间,不敢和那双惊恐绝望的眼睛对视。
沈芊芊哭得双眼都是血丝,手里的衣摆仿佛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哥,哥我上山摘野菜,上山摘野菜给你做馍馍好不好,你别把我嫁出去好不好,哥求你了,哥……”
“想什么呢,她嫁过去衣食无忧,是享清福去了,将来感激你还不及呢!”
僵持的时间久了,蒋媒婆不耐的重重咳了两声,沈大牛身形一颤后退两步,攥着衣摆的手无力滑落,只剩下低低抽泣。
家丁把人送进大红的喜轿,蒋媒婆优哉游哉的跟在家丁身后摇着蒲扇,敷衍的拍拍沈大牛的肩膀,宽慰两句:“别垮着一张脸了,虽然沈芊芊抬进门是个小妾,但这聘礼可一点都不少,要我说,沈家妮子真是命好,能被孙员外的小公子看上,你沈大牛这后半辈子也就吃喝不愁了!”
孙员外的小儿子是个浪荡子,成日流连于勾栏瓦肆,屋里光是暖房丫头都有五六个,听人说前些日子沾了花柳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大牛舔了舔干涩开裂的嘴唇,喉咙有些梗得慌:“前两天我不是说再看看,怎么孙小公子这么着急……”
蒋媒婆摆摆扇子,扭着腰跟上喜轿:“哎哟看你说的,什么日子娶什么日子嫁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这年头,能混上口热饭吃就别挑三拣四的了。”
喜轿里没了声响,估计是被堵住了嘴,沈大牛望着渐行渐远的喜轿从视线里消失,沉默着把东西抬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