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刻错愕。
秦封脸上没有表情，被抓住了一只手，就伸另外一只手朝着碗里抓。
“不行。”顾眠赶紧回神，把他两只手都捏住，“不能用手抓。”
秦封的脸上浮起几分不高兴。
顾眠坐了回去，耐着性子说：“要用筷子的，就是这个——”她把筷子拿了起来，朝着秦封手中送。
秦封却不接，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顾眠。
顾眠迟疑了一下：“要我喂你？”是这个意思吗？
秦封的反应是，把筷子送到她手上，然后抓着那只手又搭在了碗上。
“……”顾眠默了默，“好吧。”谁让他是病人呢？
顾眠端了碗过来，慢慢把碗里面的猪脚汤都喂给了秦封喝下，之后，他又躺回了枕头上，这次不需要顾眠扶他。
顾眠手上拿着空碗，漂亮的脸上浮起几分忧虑，难道秦封失了智，也顺便忘记了许多正常人都会的生活技能？
她的这个猜测，很快就被证实了。
晚一些的时候，顾眠拿了一身新衣服进去，想让秦封换上，但衣服摆在秦封面前，秦封似乎不懂得衣服是什么，不会穿，也不会脱。
顾眠虽无奈，却是任劳任怨，支开铃铛之后，亲手给秦封换了衣裳，又打了水帮秦封净了手和脸。
他失智的主要原因就是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这要是在现代，做开颅手术就好了，但如今可没那种条件，只能依靠针灸。这个朝代的针灸之术，也是经过千年的发展，陆冉又是师从医药世家，还有师门传承的独门针法，前世都是教给了顾眠的，效果几乎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
顾眠有信心，只要每日针灸疏通血脉，秦封的病情一定会有好转。
到了晚上，顾眠把银针拿了出来。
“我要帮你治病了，你别怕。”顾眠先与秦封说了一声，“可能会有一点点疼。”
似乎是知道她很安全，不会伤害自己，秦封很乖，顾眠做什么他都很配合，这会儿不等顾眠说完话，就安安静静的坐那儿等着了。
顾眠轻笑一声，“好，那我开始了，你不能乱动，知道了吗？”
秦封点了点头。
顾眠摸了摸他头上几处穴位，轻吸了口气，捏起一根银针，缓缓刺/入了穴道里面。
针灸起码要半个时辰，为了怕秦封没有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