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着一杯。
最后，陆以凝喝得有些醉了，趴在桌上看着对面神色始终没有什么波动的男人，音调拖得有些长：“唐慕白，哪怕是今天，你都不能对我露出一点笑容吗？”
“你要我怎么样，陪你发疯，还是陪你过这个无聊到了极点的纪念日？”
“怎么能是无聊呢，人生能有几个结婚纪念日，说不定过了这个，下个就没有了。”
唐慕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哂了下：“你会让它没有吗。”
陆以凝摇晃着杯子里剩下的液体，眼睛被柔和的灯光照的有些湿润：“应该可能……不会吧。”
唐慕白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起身上楼。
他烦闷的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刚要去解衬衫时，身后就环上一双柔软的小手，铺天盖地的酒味也随之而来。
陆以凝道：“你别着急，我的礼物还没送呢……”
唐慕白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陆以凝双颊泛红，一双潋滟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让人移不开眼睛。
唐慕白喉结滚了滚，即便他不想承认，眼前的人，无疑是漂亮的，也有足够的资本让男人心动。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她摆了一道。
再往下，是被红酒浸染过的唇瓣，殷红，鲜艳欲滴。
在那双小手钻进他的衬衫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抬起她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狠狠撬开她的。
陆以凝吃痛，唔了一声。
到了床上时，她已经双眼迷离了，只是勾着他的脖子。
男人双手撑住她身侧，眼尾勾了勾，像是无声的嘲讽：“不是说不想吗。”
“你该不会不知道，女人说的不想，其实就是想吧。”
唐慕白冷笑了声，重新低头吻了上去。
陆以凝今晚尤其的主动，牙齿咬破了他的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这场亲吻，就像是博弈，谁赢了，谁就能主导对方。
就在他要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时，陆以凝却毫无征兆的开口：“唐慕白，我们离婚吧。”
悬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了顿：“你说什么？”
即便陆以凝知道他听清楚了，还是清晰的重复了一句：“我们离婚吧。”
唐慕白瞬间兴趣全无，慢条斯理的起身，嗓音冷淡：“又要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