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身体不好,那场重病之后改了个贱名果然好养活了,现在每日都精力充沛得很。就是睡着了还不肯老实,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瘪了瘪嘴,然后一巴掌糊到了贺林晚头上。
奶娘吓得脸都白了,生怕贺林晚发作要打孩子。她肯定是拦不住贺林晚的,出了事却是要担责任。
可是贺林晚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拉过薄被轻轻搭在了小虎子的肚子上。
奶娘看着贺林晚的目光很是惊悚。
贺林晚对上奶奶的视线,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小声道:“等母亲回来了,你记得告诉她我没有欺负弟弟,让她不要再禁我的足了?”
奶娘立即就明白了,她就说大姑娘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原来是被太太关怕了。
前阵子贺林晚骗小虎子跟她爬树,害得孩子差点儿从书上摔下来,惹得三奶奶大怒,禁了她的足。贺林晚在院子里憋了一个多月了,闷得她小病了一场,可是三奶奶这一回是铁了心要整治她,硬是不肯放她出门。
奶娘连忙点头:“奴婢晓得了。”
贺林晚正要打发奶娘去睡,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这回儿虽然还是初夏,夜里却有些闷热,贺林晚睡着的东稍间里的南窗是开着的,窗户上只蒙了一层防蚊虫的绢纱,夜深人静之时连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贺林晚听出来像是有不少人在哭喊求饶。
三更半夜的,这种哭声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贺林晚的心里都泛起了一股冷意。
“夜里凉,去把窗户关上吧。”贺林晚顿了顿,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躺了下来。
奶娘胆子小,吓得站在那里直发抖,听到贺林晚的吩咐应了一声,浑身哆嗦着跑过去关窗。
窗户一关,外面的声音果然就小了很多。明德堂离着她们住的院子本就不近。
小虎子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有些不安地靠近了贺林晚,翻身抱住了她一只胳膊。贺林晚低头看了看睡得一脸天真无邪的小虎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了一番。
奶娘不敢自己去住外间,索性在贺林晚的床下打了个地铺。
后来贺林晚也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她迷迷糊糊地听到屋里有人在小声说话,身边有了响动,她的手臂被扯动了一下,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