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一笔一划地写下。
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她却像用了一千年的时间。
燕宁儿看着她纤细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踩上去，使劲碾了几下。
燕惊双疼的闷哼一声：“燕宁儿，你……”
“算你识趣，滚回你的偏殿去。”
燕宁儿高傲地扬起下巴，转身离去。
雪一片片落在燕惊双身上，冷意入骨。
这是最后的仅存于她和颜鹤卿的秘密，也被燕宁儿知道了。
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也许，再难回到从前了。
燕惊双眼眶泛红，好半天才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与星殿。
次日。
雪停了，燕惊双洗漱好后去寻颜鹤卿。
旋阳殿。
颜鹤卿正在阅批文书，玄木桌上堆着厚厚一沓。
他似是遇到了难事，眉目紧锁，即便察觉到她的到来，也没什么动作。
燕惊双扫视一眼，不见燕宁儿才松了口气。
她默默上前，拢起袖子为他研墨。
她身上清冽的雪气混着千年墨的气息钻入颜鹤卿鼻尖，使他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
莫名的，他不反感燕惊双的靠近，反而让他觉得很安心……
不该有的情绪让颜鹤卿眉头拧的更紧，却也将视线放在了燕惊双脸上。
她和燕宁儿长得完全不像。
可能是因为常年不外出，肤色是一种少见太阳的白，眼珠像琉璃一般黑，眉目如画，精鼻巧嘴，哪怕在六界中也是个出挑的美人。
颜鹤卿突然问了句：“外面雪下的大吗？”
话落，他眼底路过丝懊恼。
燕惊双愣了瞬，受宠若惊。
这是第一次颜鹤卿五年来用这般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
她脸上浮起久违的笑容：“停了，妖界的冬天总是长些，不过冬天之后就是春天，总让人有些期待。”
看着燕惊双澄澈的眼眸，颜鹤卿胸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下：“你喜欢春天？”
燕惊双微垂眼帘，语气温婉：“春天代表着希望，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会随着冬雪消融而渐渐变好的。”
察觉到她意有所指，颜鹤卿没有再问，漠然的目光回落到手中的文书上。
四周一沉静，除了风声，便只有翻书的窸窣声。
看着颜鹤卿的侧脸，燕惊双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
恍惚间，好像过往的那些好像伤害全都随着炉中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