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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还没过劲儿,正昏迷着,满屋弥漫着浓郁的福尔马林消毒的味道儿。
打听旁边陪护的同事,后者十分悲苦地介绍,有一刀刺入脊椎骨节,损害了植物神经,下肢注定要瘫痪了,可怜他家还有一个患小儿麻痹的孩子……
靠,怎么会这么严重!
第二天我又去医院探望,这回刘副所长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身上盖了一床白色薄被,脸色腊黄,神情憔悴。旁边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不住地垂泪,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刘副所长看到我,强作欢颜,有气无力地跟我打招呼。
透过暗淡的眼神,我能感到他巨大的压力和深深的无助,中年人的负担是不可想象的,多少人处在崩溃的边缘,他们往往是一个甚至多个家庭的顶梁柱,倒不下也倒不起。
面对这种情形,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言语来安慰他,简单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怀着深深的负罪感。刘副所长军队转业,才四十来岁,家里有个孩子,已经十多岁了,可惜从小患了小儿麻痹,整天连床也下不了,而老婆无业,在家里照顾孩子,如今他又这样。如果不是我年轻气盛,招惹司家,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报复,从而也不会让他沦落到这份境地……
中午在食堂点了一份拌面,心不在焉地吃下,食不知味。正毫无意绪,心头沉闷间,忽然传来小枣的声音:大好时光,赶紧出去晒晒太阳去!
我一听,虎躯一震,顿时就像一个溺水将死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殷勤地回应小枣,麻溜地走到屋外。
置身太阳底下,立刻就听到小枣愉快的反馈。
“小枣……”我试探着沟通她,听到她的回应,我近乎谄媚地把她赞扬一番,什么功能强大,正直正义,惩恶扬善,赠人玫瑰等等。
我是半真半假夸她,因为她的神奇实在令我惊服,唯恐她发现我别有企图翻脸,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十分享受我的“拍马”,甚至笑出鸡叫。鉴于此,我当然继续更加不遗余力。
趁着小枣沉湎于我的迷魂汤,我不怀好意地开始把她往坑里带。“小枣,听说世间百草,无不可入药,人间百病,无不可疗治,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