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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活下来。我给你的药也许能以毒攻毒化解,每日一粒,你连续用上一年试试看……如果不解,大不了被毒死。”
聂熙大惊,听明白了她的话,猛然一阵狂喜窜过,好一阵才冷静下来:“皇后如此待我,要什么回报?”
朱若华轻轻一笑:“我要你发誓,日后若能出头,不要杀你哥哥。不管你再恨他,他是我的人,留给我。至于别的……随便你了。”
聂熙心念一转,迅速明白了。朱若华不愿有一个强势而薄情的丈夫,宁可得到一个毫无能力的聂暻,只要能夫妻相守就够了。这女人的痴心……真是狠毒而痴狂得可怕啊。对雄心勃勃的聂暻来说,被赶下龙庭也许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报复。
聂熙便问:“难道你不怕我现在答应,日后反悔?”
朱若华悠然道:“其实你不答应也无所谓。当日你造反,皇帝不曾杀你。日后就算你得志,若杀了他,不管找什么理由,对比之下都会大大有损名望。你自然不会作这么自损的事情。”
聂熙见她对答如流,暗自称许,便说:“我答应你无妨,但我现在困在宫中,难得机会……”
朱若华自然听明白他的意思,接口道:“我尚须做些安排。半个月之后的子时,你设法到后花园追月亭后,我派个侍卫带你出宫。相认暗号是,‘欲与东风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
聂熙苦笑一声:“我双目已盲,如何去那追月亭?”
朱若华微微一笑:“你自行设法。我的人不方便直接来停云阁。这点事也做不到,吴王不用争锋天下了,一杯毒酒自行了断也罢。”
聂熙知道她对自己颇有心病,并不奇怪朱若华的口气,只说:“皇后今日如此助我,竟是为了对付自家夫君。论说,就算皇兄心有所属,皇后六宫之主的地位总是巍然不动,实在不必如此自毁长城。莫非另有意思?既然皇后有心合作,有些话还是明白说的好。”
朱若华一顿,婉然笑道:“看来吴王也不是全然不动心眼。”她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父威权太重,皇帝几度筹谋,似有剪除之意。果真我父一倒,我这个皇后自然没什么意思了。”
聂熙淡淡道:“如果我真有得志之时,定会对皇兄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