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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皇帝是也看清了宛陵的形势,虽然赵哲现坐着皇帝的位子,身后也有薛后拥护,但宁国的大半军权却都在奉陵王赵刚手上,从来都是道不敌义,义不敌权,而即使是有权,真正有力量的还是那些能用权的人,皇上虽有其名,却没有直接握得重兵,奉陵王虽为王爷,但这些年来已经深得三军之心,在民间亦口碑极好。赵祯作为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同与父王领导宛陵军政,与奉陵王府结亲,就意味着与宛陵真正的控权者取得关系,比嫁入后宫成万万千妃子中的一个,不论是从情感,还是从实质上都好不知道多少。
奉陵王神色如故,但眼中已经满是肃杀,目光盯着那大臣的脸,半晌都没有任何回音,一时之间整个大帐死寂一片,那大臣立了一阵,不禁额头开始冒汗,身子亦开始微微发颤。
就在那大臣忍险些要跌坐地上时,奉陵王退身靠回椅上,声音似笑非笑,道:“睿安,你觉得此事如何?琉璃公主,你可娶得?”
一片沉寂,只有高台之上的帆旗在风中飞扬的声音,我终于知道奉陵王为何会煞费苦心的让思琴将我带到这里,这就是他赌局!他要让我亲耳听赵祯的选择,面对权力和爱情,哪个更重。一种空前的紧张让我不得不紧紧扣住自己的十指,泛白的关节上传来阵阵疼痛,却毫无感觉,只感到胸口有种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恐慌与紧张。
“本王谢允德皇帝厚爱,即是公主抬爱下嫁,能得两国结好,本王当仁不让。”微作停滞之后,那句我最怕的话终是传入耳中,“赵祯愿娶琉璃公主!”
所有紧张全都迅然消散,紧接着就是碎裂的痛从左侧的胸口迅速漫涌全身,深入每处经络,深入骨髓,痛的让人几乎不能呼吸,眼前的瞬间黑暗让我跌倒在地上,眼睛酸胀地看不清东西,却流不出一滴泪,只感觉到身上冷的如同冰霜,颤粟的支不起胳膊。
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相拥的调笑,雪中争执。‘愿得一人心,生生不相忘’‘护我周全’的话意犹在耳,但在现在想来竟是那般的讽刺笑话。这些诺言在此刻全都化成一把反利剑,狠狠地剌入胸口的最深处,更像是一声声嘲笑,笑着我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