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穿着高跟鞋，还只是到他脖子，让她的气场无端弱了几分。
顾程远闻声朝她看去。
女人巴掌大的小脸盛满怒火，五官精致明艳，高高地昂着小巧的下巴，一身桀骜。
嗅到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暗香，顾程远微微晃神。
这个味道，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妈咪，就是他！”
忽然一道哽咽的童音拉回顾程远的思绪。
看到抱在安宁裤腿上的小男孩，男人那双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一抹轻蔑。
现在的女人，为了接近他，手段倒是一个比一个高明。
居然能找个这么相似的孩子出来。
要不是他敢肯定自己只碰过安晴这一个女人，顾程远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种了……
“你，和我儿子道歉！”
安宁昂着头努力不露怯地要求，“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欺负那么小的小孩，你好意思吗？”
顾程远半眯着眼睛，声音低沉得像一坛陈年的老酒，浑厚而又深沉。
“他做了什么事情，没跟你说吗？”
安宁自然站在儿子这边：“那你说说，我儿子做什么事情了，你要把他欺负成这样？”
顾程远冷哼一声，微微抬了抬脚，“现在知道了吗？”
安宁顺着他那逆天修长的双腿往下看，赫然在裤脚的边缘瞧见一滩水渍。
这该不会是……
心底升起不妙的预感，她伸手提了提趴在腿上的崽子，喉咙有些发涩，“你做了什么？”
安轩轩委屈地说，“没有什么啊，就是不小心尿到了叔叔，叔叔就想要打我。”
安宁原本高涨的火焰立马消散下去，尴尬地摸着鼻子。
她现在开始道歉来得及吗？
这个臭小子，做错了事情也不知道早说！
“不好意思啊。”
安宁态度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脸上带着歉意，一边说着，一边视线往下看着男人的裤脚。
男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明确的牌子，但光从那布料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我可以赔……”
顾程远很厌恶这种恶劣又谄媚地搭讪，冷声打断她，“管好孩子，不要遇见个男的就喊爹，这种搭讪方式很老套。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是千年深潭一般，“我的衣服，你赔不起。”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
赔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