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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看向夜顾司,眸子含着微光。
可夜顾司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可。”
这一瞬,心底无尽的悲哀和失落上涌。
她没有一句反抗,任人将自己带了下去。
夜老夫人得偿所愿,对夜顾司得意道:“我特意从皇觉观请来了徐道长,连太后娘娘都对他信服不已,今日定能鉴出妖孽原身!”
夜顾司面无表情,任谁都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
姜姝被绑在了木板上,架在院子里。
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在围观。
一盆黑狗血泼在姜姝身上,她闭上了眼。
接着,越来越多的东西往她身上泼,雄黄、朱砂……
一阵热,一阵冷,侵袭着她的身体。
渐渐的,姜姝心底最不堪的回忆一点点被勾起。
三百年前,她被自己一直守护的百姓们推出去祭天。
那天,那些冰冷的,害怕的眼神,就同今天一模一样。
姜姝睁开双眼,透过模糊的眼帘,看到夜顾司一如既往冰冷的眼眸,心底一阵刺痛。
原来她不是不会疼,而是没有疼到极致。
她轻笑一声:“道长,我是妖女吗?”
徐道长看她没有任何变化,也有些尴尬:“不是,快将她放下来。”
姜姝被放下来,她发间,脸上都沾满了黑和黄,辨不出本来的面目。
她就站在那里,和夜顾司四目相对。
眼底再没有一丝光亮。
第二日。
姜姝竟病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屋内一片冷清,却能听到,隔着院墙之外的府里,一片热闹。
这时,丫鬟小香端着药进来,看着姜姝欲言又止:“夫人,今日大人休沐,老夫人竟然……”
姜姝声音透着寂寥:“你说。”
小香一脸不忿:“竟宴请了云霓小姐,府上的人都说,少夫人的位置,要易主了。”
姜姝咳嗽两声,待到平复后,摆摆手:“让她们说吧。”
她所在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个位置。
此刻,夜顾司书房。
一个锦衣卫跪在夜顾司面前:“大人,我查过了,少夫人当年是凭空出现在前朝姜国都城盛州,身世成迷。”
说完,他又迟疑问:“大人在怀疑……夫人是那人派来的间谍?”
夜顾司语气森寒:“继续查。”
话落,便响起敲门声。
夜顾司眼神示意属下退下,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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