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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破、潼关不战而降、豫王黄逸战死,尸骨无存,这些消息一件一件、陆陆续续地传入了长安帝都,朝野上下恐慌至极,有朝臣已准备收拾妥当,逃亡东南。黄巢封锁消息不让传入后宫,暂时稳住了皇宫内院,只是断了洛阳、潼关源源不断地粮草、军备、人员等等的补给,长安还能撑多久?黄巢痛哭流涕、悲伤过度而病倒不起、命人取黄逸遗物以立衣冠冢、以作祭奠。他世上最亲近的亲人,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厌其烦地叫着大哥的那个弟弟,如今战死疆场了,尸骨无存了、怎么不让他心如刀剜、绞痛难忍?
“陛下,鲁国公求见。”
“让他进来。”黄巢重咳了几声,瘫坐在龙榻上。
“臣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孟楷行礼,心思却沉重。
“起来吧,你找朕何事?”
“陛下,臣请陛下节哀,豫王之事着实让人痛心,但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陛下,眼下长安-洛阳联防线已散,没了洛阳、潼关的供应补给,长安撑不了多久,还有,探子查报,代州李克用率沙陀一万五千军驻于兰田、挺进华州。事态危急,何去何从望陛下早做打算。”鲁国公孟楷说道。
鲁国公孟楷可能是黄巢身边最后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了,之所以说孟楷是朋友,是因为他自黄巢起兵反唐之时就一直跟随在黄巢左右,谦逊有礼有懂察言观色,深得黄巢喜爱,故封赐公爵鲁国公,是少有的外姓宠臣老部将。
黄巢按了按红肿的眼眶,说道:“道理朕都懂,孟卿,你认为该如何打算?”
“陛下,臣认为趁着现在我们还有粮有军,应立即撤出长安,进军东南陈州再做打算。”
“孟卿之意,是让朕弃了长安、去陈州避难?”
“是”孟楷咬牙心一横,拼出去了,他知道劝谏黄巢撤出长安有多危险,弄不好招来杀身之祸。
“孟楷!”黄巢起身呵斥,
孟楷扑通一声跪下磕头,等待黄巢责难降罪。静止了一会儿,黄巢将他扶将起来,
“陛下…”孟楷嘟囔道,
“朕不傻,也不疯,东撤陈州是目前最好的打算,去做吧。”
潼关一间雅致的庭院内,苏婵的腿伤被江灵敏止血消毒、包扎完好之后,她自己一个人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