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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慕？怀慕！”
他轻唤着，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宁轩昱抬起头，朝一众丫鬟怒吼：“快去叫大夫！”
话落，沈怀慕突然吐出一口水，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冷……”
宁轩昱心一紧，立刻抱着人朝落玉斋跑去。
闻讯赶来的兰儿见状吓了一跳，也急忙跟了上去。
烟儿看宁轩昱全然忘了自己，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几近扭曲。
早知道是这样结果，她还不如不说，让沈怀慕彻底淹死。
落玉斋。
宁轩昱手忙脚乱地帮沈怀慕换了衣裳，兰儿也端来了热水。
他拧干帕子，细细地擦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眼底尽是未褪的惶恐。
大夫也匆匆赶来，可在把脉时，逐渐清醒的沈怀慕怎么也不肯伸出手。
无奈下，宁轩昱只能屏退他们。
他看着沈怀慕，面露疚色：“对不起，我没有看见你也在水中。”
沈怀慕嗓音沙哑：“是没看见，还是眼中早就没了我？”
宁轩昱顿口无言。
“如果我死了，你是愧，还是痛？”沈怀慕追问道。
“死”一字让宁轩昱紧皱起眉：“你推烟儿下水一事我还未追究，你倒先用死来激我？”
这句话让沈怀慕顿感哀戚，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竟已脆弱的不堪一击。
见她又不理人，宁轩昱心底的担忧散去，变成了丝丝不忿。
半晌后，干脆转身离去。
沈怀慕愣愣望着床幔，眼中漫起一层水雾。
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大寒后，整个京城几乎都沉浸在即将过新年的喜庆中。
沈怀慕的身子因为落水更加孱弱。
她坐在榻上，呆愣地望着窗外。
大夫说她熬不过这个冬日，下个初春和宁轩昱，她都看不到了吧？
沈怀慕刚想着，便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狠狠踢开。
一月不见的宁轩昱跨进来，冷着脸将手里的人参扔到她脚前：“你为何屡教不改？”
沈怀慕目光一怔：“这是何意？”
“怪不得烟儿这几日腹痛难忍，原来是你在她的药里掺了这么个‘好东西’。”宁轩昱讽刺道。
沈怀慕抑着心头的钝痛，哑声问：“她出了事，你想到的恶人就是我吗？”
“我问过管家，除了沈延风给你带的人参，府内没人买过此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