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纠结着成一缕一缕地贴在头顶。轻轻将手掌盖在扶着自己的手上,李政鼻子酸酸的,望着身旁干裂着唇瓣的军人,感动中他已不能自控。摇着自己的头,喉结像是被捏住般哽在那里。
军人热切的表情在看到李政摇头的瞬间变得落寞,喃喃地抖动着嘴角:“就你一个人……没有人了……唉……”
这时,又有几个军人朝李政他们奔来,有人递上了黑黑的毛巾,有人将喝得只余四分一不到的矿泉水送到李政的嘴边,有人脱下身上的迷彩服轻轻披在李政只有一件满是污物的衬衫上……死死地守着自己的心房,颤抖着身子的李政鼻子通红通红!
脱衣服的军人拍拍他的肩膀:“安全了,到这里就安全了!累坏了吧?山路很不好走啊!”
眼光一个个地落在他们的面上:一张张关切的面上全是开裂着血痕的唇!李政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拿着瓶子的军人将瓶口挨近李政的唇:“先喝点水,虽然没多少,你先凑合着喝点,救援物资就快到了!”边说着还边望了望天空,风刮着细雨掉在泥地上,他叹了口气:“又晚了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运送物资的飞机今天能不能进来……”
李政也望望灰色的天空,有些哽咽的喉头发着古怪的声音:“听说有架直升机,失去联系了……”刚说完猛地醒悟:老天,自己是灾民上哪知道有飞机失去联系了?而且这深山里是与外界断了联系的,每天能进来一架送物资的飞机都是难得了!
几个军人怪怪地看着他,其中一个吞了吞口水:“你,怎么知道?”
李政呆了呆,随后叹了口气:“我在山那边遇上三个奇怪的人,他们将我从石堆里拖了出来,要不是他们,我想我还被埋在石块里。”
看了看几个军人,见他们全专注地听着,举着瓶子的军人仍是举着。李政将水瓶轻轻推开:“我不渴,我刚喝过了!他们说他们是派来的特别行动组,他们喂过我水了!谢谢你,你喝吧!”
几人听了他的话恍然地点着头,仿佛这个特别行动组他们也有所了解。拿水瓶的军人看看水瓶看看其余的军人,轻轻将瓶口在唇边挨了挨递给了另一个,那一个接过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