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05路车上,何文兜里揣着姐夫给的2000元钱,心里思绪万千。生平第一次写欠条,还是对姐夫的。想想,也是一种羞辱。老姐牵着8岁的外甥女思思,送到公交站台。望着姐姐的背影,有种壮士出行的悲壮感。
下了车,张文辉早就等在那里了。两个人在广场花坛边找了个地方,蹲下来。
“老何,你就要到外面打拼了,我来送你一下。我去年在深圳就混得不怎么样,希望你会好些。”
“没办法,感觉长沙快混不下去了。去年同事说过在外面活得下去的,在长沙不一定活得下去;在长沙活得下去的,在外面肯定能够活下去。”
“那确实是这样。”辉附和道。“长沙服务业比较发达,好公司和工厂比较少。人才市场除了跑业务的,基本上不招其他人了。只有几个岗位,就被有关系的人占了。”
“没办法,没办法。”何文连连摇头,只能去沿海看看了。
“呃,何文,你这次是去湛江吧。那地方怎么样?不会是骗子吧。”
“是啊,以前就只在地图上看见过那里。坐K407,要15、6个小时。那个公司是同学的朋友介绍的,应该不会有错吧。我找人看过,网站上发展历程、产品啥的都有。网页最下面的备案信息也有。”
“还是小心点为好,毕竟你们不熟。你那个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是说邓清啊,不认识他。同一个高中的,他和强别是同学。强别信得过呢。那个公司是华诚航海,还进行过两轮电话面试,应该不会吧是骗子吧。”何文一边回答,一边思忖着谢义波那里的备选方案是不是行得通。
顿了一会,何文问道:“深圳那边怎么样?你去年去的。”
“别提了,很不好。在肖子建那里住了几个月,天天跑人才市场。刚好是金融危机嘛,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急了,看到路边有个小广告:有个娱乐会所招人,就进去了。”
“那里面情况怎么样?”何文连忙问道。
“骗子!一开始交了800多块钱服装费和押金。然后在那里上班,做了一个多月就不想做了。没有一分钱工资,押金也不给退。气死了。”
“怎么还会有那种地方!?”
“是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