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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晓。
明薇蹲跪在床榻边,轻颤着握住母亲冰凉的手。
好似只要这般握着,母亲的手就能暖过来。
“娘,薇薇想吃枣糕了。”
她哽着声,泪水无声淌落。
幼时每次伤心难过,母亲总是给她蒸枣糕,说吃了甜甜的枣糕就不会掉苦涩的眼泪了。
明薇忘了自己已有多少年没吃过母亲亲手蒸的枣糕,但儿时的味道始终萦绕在她心头。
这时,妙安寺的僧人走了过来,手中端着枣糕。
“这是女施主生前准备好的枣糕,说给等会掉眼泪的姑娘。”
明薇听闻,眼泪更为滂沱。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苍白脸颊淌下,落在她与母亲相握的手中。
“娘,薇薇知错了,薇薇真的知错了……”
曾经的她,不顾母亲反对执意嫁给穆廷州。
“你父亲死于锦衣卫之手,你还要嫁那穆家小子?!”
“我要嫁的是阿州这个人,而不是他锦衣卫的身份。”
年轻气盛的明薇,一次次和母亲争执,坐上了花轿入穆府。
可这些年,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不过是飞蛾扑火,一场空。
房间的窗户中透进呼啸的风,天色变暗,要下大雨了。
明薇孤零零的站在寺庙内,神色悲戚。
她想起僧人曾说,明母清晨时分与穆廷州见过面。
母亲所服之毒,是他给的吗?
明薇决心找穆廷州问清楚,母亲最后同他说了什么。
亦或者,他又对母亲说过什么。
明薇着手准备母亲的后事,差人送了信件给穆廷州。
可直至明母遗躯入棺,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人大抵愤怒到了极点,就会产生疲乏无力之感。
亦如此刻的明薇,一身孝衣端坐在正厅,直愣愣的望着府门。
她在等穆廷州回来,也在等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看着一室的冷清,明薇不由得自嘲。
从前穆廷州满心满眼都是她,她从未有过任何质疑和彷徨。
意气风发的少年,总是变着法子出现在她眼前,神情中满是深情和爱意。
“阿州发誓,这辈子只疼薇薇一人……”
明薇想得有些出神,恍惚着看到穆廷州从府门走了进来。
她有些晃神。
远看是记忆里笑得露齿的少年郎君,可他步步走近,她却觉得愈发陌生。
如今的穆廷州更加成熟,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