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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死死攥住铁门,撕开铁门贴着的零碎海报。
“莫以为老子要惯到你个搞传销嘞!”
大妈怒把手电筒伸进铁门,往里面照,一柱刺眼光束扑进来,像凶猛的狼狗追捕猎物。
光柱疯狂搜索,鹿惜眯起眼睛,把胸口的衣链往上拉,遮住嘴巴鼻子。
“龟儿欠那么多钱,还要老子给到还,还传销烂尾楼,狗子的杂种连外甥儿都坑是不是嘛?莫以为老子不晓得,跟董万亿那畜生是一伙勒,还一天假惺惺装。”
“老子姊妹那么乖一个,啷个就嫁了你个街溜子?当老大的街溜子还是街溜子,你娃一辈子都是!”
“说起一天能干得很,能干到住这个咔咔脚脚,让老子姊妹受这种委屈,你妹崽有你这种窝囊废老汉一辈子嫁不出去!”
“钱呐?我妈那点钱,你都有良心拿去祸祸,这会治病都没得钱,我妈我儿出啥事,你看老子把不把你老家的屋拆落,把你田铲落,屋祖坟都给你刨翻天!你看老子敢不敢!”
“没用的东西!窝囊废!”
门外的大妈大口大口喘气,浓烈的恨意简直把铁门的锈斑都熏落。她呼吸稳定下来,又一脚踹门,悻悻转身,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踏在楼层薄薄的水泥地上。
董无欺走到门前了个哈欠:“有什么事啊,阿姨,进来慢慢聊。”
大妈惊恐转身张大嘴巴,一边的嘴角裂开血痕,她一声吃痛连忙抿住嘴角。
鹿惜低头中浑身一惊,轻咬牙齿嘘嘘嘘嘘。
董无欺督了一眼紧张兮兮的鹿惜,轻轻叹气。
烦死了,好想吃烤红薯。
“阿姨,我给你开门。”
没等冰箱后蹲伏躲藏的鹿惜站起,董无欺就打开房门。
“铲铲…莫动!”大妈长发凌乱发质枯黄,她连忙后退两步,身体后仰,两掌前推展开防守,把门抵回去。
“诶,我也是他们的债主!你不是要进来吗?进来我们好好商量。”
“莫遭他辣个龟儿的道!”大妈裹紧羽绒服,把紊乱的气息匀了匀就厉声道。
“那你来干嘛?”
“我来找他还救命钱…小伙杂,给你提一嘴,那个龟儿鹿春耕上次就是把我喊进去,说啥子先坐一哈,然后咧,整整把窝关老三天三夜,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