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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侍女们摆好膳食碗筷,鱼贯退了出去。
穆澜月淡声:“隐栾。”
一道影子从角落帐幔后面闪身而出,跪地垂眸,静候命令。
“暗者以前吃什么,本宫不过问,但即日开始,你跟本宫一起用膳。”穆澜月声音沉冷,“听到了?”
隐栾垂眸:“是。”
“坐下。”
隐栾一怔,坐下?
暗者从来没有坐的资格,以前在暗阁是没日没夜的训练,到了主子面前不是跪着就是藏身在暗处,或者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有机会躺着,从来没有拥有过坐着的权利。
“需要本宫说第二遍?”穆澜月偏头,目光冷冷落在他脸上,“还是需要本宫再教教你,什么是服从?”
隐栾身体微僵,垂眸道:“属下知错。”
穆澜月没说话,表情冷漠如霜。
隐栾缓缓站起身,动作略带僵硬地在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身体挺得笔直,目光始终保持一种微微垂着的姿态,恭敬而温顺。
穆澜月敛眸用膳,声音静冷:“等着本宫喂你?”
干净清冽的声音入了耳,隐栾眸心划过一丝迷惘,盯着面前的碗看了良久,才犹豫地拿起筷子。
米饭是热的,软糯中泛着清香的味道。
跟以前吃的都不一样。
“你以前都吃什么?”穆澜月斯文地用着膳食,淡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闲适,“在暗阁的时候。”
隐栾放下筷子,垂着眸子答道:“有什么吃什么。”
穆澜月闻言,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从午时面具摘下之后他就没再戴回去了,眼前这个才十七的少年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不妖不邪,不阴不柔,而是一种如画卷似的清隽,眉目间隐隐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不染尘埃似的干净。
穆澜月因这句话而一怔,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说法端的是贴切无比。
暗阁是个残酷的地方,日复一日的训练永远伴随着血腥和杀伐,能成为暗阁第一暗者,隐栾除了天赋比其他强之外,那些年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也并不少。
但绝对的残酷伴随着绝对的单纯与干净。
暗者的心思是单纯的,忠于主人是一条刻入骨血的铁律,任何人违抗不得,除此之外,他们没有自我,没有思想,没有喜好,自然更没有勾心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