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清了？”
不见人回应，楚长廷皱眉厉声问道。
沈素心回过神，忙垂下头：“是。”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
就在出殿的那刻，沈素心脚步微顿，转回头看向楚长廷：“主子，我的身世可有眉目了？”
楚长廷扫了她一眼，淡淡地回：“没有。”
沈素心下意识收紧了手，却只是说：“我知道了。”
而后，她默默走了出去。
天上的太阳依旧炽烈，可沈素心却觉得冷。
当夜，京兆府府尹私宅内一片死寂。
牌匾砸在地上，碎裂两半，熊熊大火燃烧着，吞噬了宅院。
沈素心看着，手中剑上的血缓缓滴落，她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低下头，她看着自己手上溅上的红，心中一阵翻涌。
她从未说过，她怕血，也怕死。
可为了楚长廷，她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成了一个杀手，成为他手中的刀，为他披荆斩棘。
曾经过往十二年，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心甘情愿。
可现在，她开始有些怀疑了。
但只是片刻，沈素心便停了思绪，将剑扔进了火海，转身离去。
翌日。
沈素心清来到议事殿复命。
等了很久，楚长廷才携着姜令菀出现。
瞧见沈素心，他眼神闪了闪，轻声哄着姜令菀去休息，然后才走过来。
“事情办好了？”
“是。”沈素心回着，跟着楚长廷走进殿中。
可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大殿静了下来。
沈素心看着楚长廷，他眼眉间不见刚刚面对姜令菀时的柔情，满是凌厉。
出神之际，楚长廷再度开口：“明日令菀作为皇后要回府省亲，你陪她同去。”
闻言，沈素心一愣，不明白他的心思。
“主子，我……”
似乎是听出她的拒绝，楚长廷皱眉：“暗卫中只你一人是女子，你听令便是。”
此话一出，沈素心所有的话都被挡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问楚长廷，他明知自己身世，为何还要这样对她？
但最后却变成了：“是。”
楚长廷颔首：“明日你便扮作侍女跟在令菀身边保护她，退下吧。”
“是。”
说完，沈素心再不能待下去，转身便要退下。
却在刚踏出殿门的那刻，听闻楚长廷的声音再次响起：“戴上面具，不准让姜家人看见你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