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色一僵,万万没想到,她竟是为了这个理由才执意不肯离开穆王府。
尽管对这个理由感到一言难尽,赵霆琛还是松了口气,总比眼馋他好,眼馋哥哥是不对的。
“只要你不像从前那般胡来,自然是能。”左右,人在他手里,再胡来就真的扔远便是。
算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宋玲玉发晕的脑袋清醒了一分,眼睛睁开一条缝,虚虚一笑,然后又闭上。
“以后,我若是做错了,你就告诉我为什么错了,造成了怎样的后果。不要随便打发个人将我关着,让我自己想通。毕竟我要是想得通,从前就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了。”
赵霆琛闻言一愣,面上快速拂过一丝愧疚。
又听她喃喃道:“以后,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呀,一天一顿也行。自从父亲没了,我便是一个人吃饭,可一个人吃饭,好冷清,好无趣……”
说话之人,这回连眼睛都没睁,可见是虚弱极了,却偏要呈着最后一丝倔强。
但她终究是没能等到赵霆琛的“好”,脑袋一歪,被黑暗召唤了去,意识陷入了混沌。
赵霆琛面色复杂地凝了下失去意识的宋玲玉,然后看了眼宋寅的牌位,又看了眼供桌上另一张没有刻字的牌位,眼底浮出淡淡的悲凉。
一个人的滋味,如今的他,处得很是安然。
可曾经的他,也曾讨厌过那份清冷、无趣、寂寥。
“好!”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柔和。
赵霆琛知她听不见,回了一句之后,便欲将人拎回落云阁。
目光落在宋玲玉红彤彤的小脸上,他纠结了一瞬,最后蹙了下眉,还是将人横抱了起来。
抱在怀里的人,实在是太轻了。
这一刻,赵霆琛真的觉得,是他这个义兄苛待了她,他也的确不够关心她。
明明他都听见了几次咳嗽声,却没有分出一丝心神来关注原因。
……
等宋玲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
她颤抖着眼睫,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来回滑动,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然后脑子空空地盯着古香古色的床帏锦帐,眼神好一会儿才聚焦,视线缓缓移动。
杏粉色锦帐,隔断内屋与外间之间的是流光紫珠帘,还有一层轻纱。
浴桶前的屏风是蓝绿色的,绣着花团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