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和妈妈是好朋友么？”小小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身边和自己说了很多关于妈妈以前的事的傅明。
傅明看着小小那双和傅悦一般明亮的眼睛，依稀能从他脸上看到萧言的影子。
“是，我们是朋友，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和你妈妈她见面，所以我的事，小小要保密好不好？”
“放心吧叔叔，拉钩钩。”小小开心的扬着小脑袋，小小嫩嫩的手指伸在空中。
傅明伸手摸了摸小小的脑袋，抬眼看到了似乎是在寻找小小的护士。
“护士姐姐来找你了，下一次可不能乱跑了知道么？”傅明伸手拍了拍小小裤腿上因为摔倒而沾染的泥土，眼神很温柔。
“那，那叔叔还回来看我么？跟我讲故事。”小小期待的看着傅明，有些紧张。
“会的。”傅明看着小小认真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一边，在确定小小和护士一起离开后，才离开。
护士找到小小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发现他不见了的时候可把她给吓惨了。
“下次不许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跑开了，知道么？”
小小点了点头：“我不是故意的，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想回去又找不到路，还摔了一跤。”
护士闻言，低头看了眼小小沾满了泥土的裤腿，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所以以后更不能乱跑了知道么？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
小小嘿嘿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回头看了眼还站在那里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偷偷地摆了摆手。
“我们现在赶紧回病房吧，你妈妈应该快要回来了。”护士掂了掂怀里的小小，因为身体不好，长期住院的原因，怀里孩子的重量得让人心疼，根本没多少肉。
“好哎。”小小一听妈妈就快要回来了，别提有多开心了。
刚从电梯里拐出来的时候，小小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傅悦，开心的从护士姐姐的怀里跳了下来。
“妈妈。”
一声清亮却带着奶音的声音传来过来，傅悦抬眼看了过去，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伸手把小小抱了个满怀，开心的亲了亲他的脸蛋，垂眼看到他裤腿上的泥土印记，担忧的看着小小：“这是怎么了？摔倒了？”
小小扁了扁嘴：“是我不小心，但是我有乖乖听话哦。”
傅悦闻言，脸上还是难掩担忧：“以后一定要小心点知道么？”
小小看着傅悦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妈妈。”说完小小开心的笑了笑，扭头看到了站在傅悦身后的一个男人，下意识抱紧了傅悦的脖子。
萧言在看到小小的那一刻，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激动，这就是他的孩子，他和傅悦的孩子。
“小小。”萧言看着傅悦怀里的小小，因为来的匆忙，所以他只是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玩具。
小小戒备的眼神让萧言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傅悦揉了揉小小的脑袋，看着一边的萧言，思考着该怎么介绍。
“你是谁？”小小紧紧的搂着傅悦的脖子，亮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戒备，死死地盯着萧言。
傅悦抱着小小进了病房，一同进来的还有萧言。
小小坐在病床上，小手紧紧的拉着傅悦的手指，看着萧言的眼神说不上友好。
傅悦看着一边站着的萧言，扭头看着满脸戒备的小小，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小小对一个陌生人这般的抗拒。
记忆中小小几乎对所有人，都是一贯的，友好的笑容，唯独是萧言，从见面到现在，她还没有介绍对方的身份，小小就是这般。
“小小。”傅悦笑着看着小小，尽力想缓解小小的戒备。
“他就是爸爸哦，小小，你......”傅悦话几乎刚出口，小小就打断了她。
“他不是爸爸，他才不是爸爸，小小没有爸爸，有也只要萧良爸爸，他不是。”小小狠狠的瞪了眼萧言，扭头看着傅悦。
“小小。”傅悦看着小小，看了眼一边的萧言：“萧良是叔叔，不是爸爸。”
“不要，不要，我只要萧良爸爸，不要别的爸爸，不要，呜呜，不要别的爸爸。”小小看着傅悦，小手用力的攥着手里的手指，泪水毫无征兆的就翻涌了出来。
“不要，小小不要。”
傅悦看着面前突然就哭了的小小，她甚至都不记得，上一次笑笑哭是什么时候，但却记得，是因为什么。
“小小。”傅悦看着哭的伤心的小小，不由得酸了鼻子，伸手把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小小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小背给他顺气：“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不哭了好不好，小小，不哭了，妈妈错了，妈妈不好。”
“小小不要爸爸，不要，我只要萧良爸爸，不要，呜呜，妈妈，不要好不好，不要。”
小小把头埋在傅悦怀里，哭得伤心，有些病态的苍白的脸蛋上因为伤心而沾染了血色，但却并不是健康的颜色。
萧言看着那个对自己这般抗拒的小小，微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伤心，沉默着把手里的玩具放在一边，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里傅悦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小小，看着因为疲惫而陷入了睡眠的小小，给他小心的盖好了被子，身后擦了擦他紧闭的眼睛，眼角的湿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是妈妈不好，妈妈错了，明明知道你受了伤害，还是这般一意孤行。”
傅悦看着小小，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爸爸的原因，小小懂事懂得总是非常快，从来不让她多担心。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朝他发火的时候，是一个下午，他经常住院，所以根本没什么朋友，那天自己是被医院的电话叫过来的，他们说小小欺负了一个孩子，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是人家家长找过来了。
傅悦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去询问小小为了什么和别人打架，就在他的手上打了几下。
“错了没有？”傅悦完全没有想到，才两所多的小小，竟然会和别人打架，还是第一个动手的那一方，明明平日都是那般的乖巧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