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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你们这样会真闷死他的。”林西呐喊着,雨水冲进她的嘴里,咸咸的,原来是和了泪水。
几个汉子围上来,林西被架开,何田指挥道:“三儿,把她送回村里,我们继续,棺出了村就必须上崖,否则会有天祸。”
何田的儿子何三将林西一把扛到肩上,闷闷地往林里走,林西伸头狠狠地咬在他肩膀上,他吃痛,肩膀有些许松动,林西趁机奋力挣扎,如一尾浅水中的箭鱼,无所不用其极的折腾。
“放开我,放开我,甘茂真的还没死,我感觉得到,他真的还没死。”林西声嘶力竭,双眼充血,样子极是恐怖。
红棉抬眼,看到林西踢打着何三时,脚底板一晃,满满的血泡,皮翻血红,眼窝一热,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同墩子商议,“墩子,要不,要不求求村长,让罗衣见甘茂最后一面?”
墩子面色一沉,呵斥道:“瞎说,开棺是不吉利的。再说,大家都是亲眼见着甘茂咽气才落的棺,那女人是疯的,她的话也能信?”
红棉抹着泪,心下还是有些不落忍。
“啊……”何三怪叫一声,一把将林西扔到地上,既而捂了裆部,痛苦地蹲下。
林西翻身,爬起来就跌跌撞撞往船棺跑,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让场中几人都为之侧目。
“三儿,怎么了?”何田恨恨地看着林西。
“痛,她踹到我那家伙了。”何三瓮声瓮气地回答,脸色扭曲。
“这个死疯女人,留着也是祸害,抓住她就捆起来,葬了甘茂就将她赶出村。”何田气得脸色铁青,何三如果真被伤了那东西,以后说不定会影响传宗接代,那他何家可就断了香火。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惊雷在头顶炸响。
“砰”的一声,雷电击在棺材上,生生将船头劈得焦黑一团。
何田跑过去一查看,破口大骂道:“甘家的棺,哪个不要命的憨货给上的船头?铁柞都没拿出来,不知道死人不能带利器,会被雷劈的啊。”
何三儿缩了缩头,不敢吭声。余下几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也没开口。
“轰”地一声,整个船头落到地上,红棉突然身子颤了颤,脸色卡白地指着棺材中,恐惧地说:“诈尸啦,诈尸啦,甘茂的眼睛,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