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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翻滚的气血,冷声道:“给她服下‘绿蚁醉’。”
商宿顿时明白:“是!”
岑落只觉的眼前黑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下巴被人扣住,一粒冰冷的东西已经滑下了咽喉。
“咳咳——”她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绿蚁醉’,三个时辰后毒发,如蚁噬骨头,痛不欲生,六个时辰后,世间再无解药,十二个时辰后,任你再厉害,也不过一个‘死’字。”沾着血的美艳红唇,吐出鬼魅一般的话。
“你——”疯子!
岑落怒了。这具身体本就因为生产孱弱不堪,还喂她吃毒药,是嫌她活着碍眼吗?!
商谨丞淡淡道:“哦,差点忘了,那是对一个身康体健的人而言,像你这样的,我估计一个时辰后就会毒发。”
“所以,你有一个时辰,治我身上的伤。看你治孩子手段了得,想来这些时间也够了。”
岑落气得肝疼。
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她冷静地对商宿说:“扶我过去。”
商宿将岑落连人带椅,搬到了商谨丞的床边。
岑落也是服气的。
“伸手。”岑落对商谨丞说。
搭了商谨丞的脉后,岑落眉头一紧,继续道:
“张嘴。”
“脑袋凑过来点,我仔细看看……”
“你不怕死,可以继续拖延时间!”商谨丞明显没了耐心。
岑落说:“你要不相信大夫,不配合,后果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胆子很大!”
“我都吃了你的毒药,还这副鬼样子,你觉得我能玩什么花样?你不用高看我。我跟你一样,只想好好活下去。”
岑落在现代从医生转做法医,就是受不了病人的聒噪。相比各种麻烦的活人,她觉得还不如跟死人相处。
“这种病症,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发一次?上一次复发什么时候?”岑落心里大概有数了,但仍旧同病人确定一下。
商谨丞懒得吱声,商宿便代他作答:“大约一年前,主子受过重伤,伤势没好全。九个多月前有过一次症状,和你……他就好了,没想到这次又……”
岑落明白了,商谨丞和岑家嫡女的那一晚,是这么来的。
难怪了,他那么禽兽。
这些古代人的逻辑很奇怪,她就没听过哪个男人被欲火憋死。
可怜了岑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