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周正,只是眼角向上吊,略显凌厉,披着大红的斗篷,头上插着金簪,手腕上的玉镯叮当作响。
“好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难不成谁还能给你气受?”
白辛忍住抽泣:“娘,家里出了点变故,儿子回来晚了,大家都好吧?您……没饿着吧?这是司乔?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还好,一家子手脚勤快,虽然苦些,日子还过得去,你大哥去镇上打听了,说你们的铺子早就关了,怎么回事?”老太太气归气,还是心疼小儿子,示意他坐下来。
“这几年大旱,哪有什么人买衣裳?岳父进货的时候又遇到了劫匪,回来就生了一场大病,我们现在……也是勉强度日。”
白氏叹了口气:“年头不好,只要人没事就行。”
白司乔眼珠转了转,二叔长得一表人才,两个孩子也虎头虎脑,那个便宜二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时候回老家,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苏倩儿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一下,白辛才想起站在门口的妻儿。
“东富,东贵,过来给祖母磕头。”
苏倩儿带着两个孩子上前,对着白氏福了福身子:“娘。”两个孩子看了看母亲,张嘴叫了声“祖母”。
“嗯,好孩子,路上冷不冷?翠竹,给孩子煮两个鸡蛋。”白氏看着躲在苏倩儿身边的小孙子,淡淡的说道。
说也奇怪,虽然天寒地冻,家里的母鸡,从闯进野猪那天就开始下蛋了,不过平时都进了司乔的嘴里。
几个大人说着闲话,不一会司冰拿着三个煮熟的鸡蛋走过来,白氏分给东福、东贵一人一个,见有些烫,把司乔的随手放在一边,等凉了再喂给她。
白司乔瞥见两个孩子吃的狼吞虎咽,自然知道鸡蛋在冬天也算是个稀罕物,那个叫东贵的大概四五岁,眼巴巴看着她的鸡蛋咽口水,悄悄顺着墙根摸过来。
白司乔对着东贵扮了个鬼脸,东贵吓得手一松,鸡蛋“啪嗒”掉在地上。
屋里的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东贵,白辛脸一红,拉过东贵,对着他的屁股啪啪拍了两下,东贵指着白司乔哇哇大哭。
苏倩儿急了,一把拉过小儿子:“凭什么打他?不就是一个鸡蛋又不是金蛋,那不过是个傻丫头,我们可是嫡亲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