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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路,有秩序地顺着血管流动;被挤压得几乎炸开的血管,也因此松懈了下来。
夜景淮看沈萱的眼神顿时不可思议起来。
才短短几针,他就没那么难受了,这连月神医都做不到的。
她的医术,着实了得!
这个女人,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沈萱施完最后一根针,累得眼前又开始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夜景淮的身上。
亏得夜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一股绵绵的内力输入她体内。
沈萱顿觉浑身暖洋洋的,人也有了力气。
她朝夜宿点点头:“多谢。”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
“他体内的毒暂时被抑制住了,好好休息几天,吃几付药,就能跟常人无异。”
沈萱在纸上写药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会真的一点手脚都不动。眼前这个男人是狼,她可不想做东郭先生。他如果不害她,那这里面的手脚她自然会找机会除去,反之,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写完药方,沈萱又对夜景淮说:“还有一事。能否赶紧替孩子找一位奶妈来?”
夜景淮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你不能喂?”其实找了奶妈的,这不大雪封山进不来吗?
沈萱觉得古人的常识真是匮乏得可怕:“我吃了‘绿蚁醉’,不管服不服解药,奶水里都有毒了,孩子不能喝。”
夜景淮系衣服的手微微一滞。他倒没想到这茬。
“夜宿,去找奶。”夜景淮吩咐。
“是,主子。”
见夜宿要走,沈萱急了:“解药!”
夜景淮似这才想起:“哦,解药。”
夜宿递给沈萱一粒绿色的药,沈萱闻了下,放入嘴里。
夜宿闪身离开。
沈萱这才发现一件尴尬的事:她怎么回去呢?难不成,真要爬回去?
权衡了一下利弊,她只能跟屋里唯一的活人商量:“请你的人喊宋妈过来一下,好吗?”
夜景淮下床扯过一件黑袍,三两下穿好。
“何必那么麻烦?”他长臂一伸,将沈萱抱起来,大步行了出去。
沈萱还没从夜景淮突然抱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顿觉风雪扑面而来。
本能的,她将脑袋钻进了夜景淮的怀里。已经这副身体了,着凉更麻烦。
夜景淮嘴角勾起。
这是想踹了他那病美人的二弟,勾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