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争执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案子我会交给靠谱的人。”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又说，“结果还会是一样的。”
明明是要放弃了，还偏偏多此一举的加上那一句。
他说的对，她的确是不可理喻。
厉淮南脸色稍缓，根本没在意她的后一句。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头顶乌黑的发旋，忽然问她：“这么多年没有输过一场官司，你会怕输吗？”
顾晓晓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他从来不会问她这些事情的。
“什么意思？”
厉淮南避开她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没什么。”
……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顾晓晓坐在办公椅上，思绪有些混乱。
她跟杜禹泽说过了换律师的事，他叹息着答应了，也没问是因为什么理由
但顾晓晓心里清楚，杜禹泽是个明白人，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杜禹泽沉默了一会儿后，却语气严肃和她说：“我说，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要挑拨你跟厉淮南的关系，只是你得查一下你名下那家公司，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
顾晓晓的手指不自觉敲着椅子扶手，挂了电话以后，越想杜禹泽的话她越觉得不对。
上次她给厉淮南送去的合同，其实她是看了一眼的，是一份购置楼盘的确认书。
顾晓晓知道这些年公司经营不错，但是公司这么快就要扩充吗？急功冒进不是厉淮南的风格。
她收了东西，提前走人，径直去了厉淮南的公司。
前台没再拦她，可公司的人今天却少了很多，顾晓晓有些奇怪，径直往厉淮南的办公室去。
走到门口，她抬手刚要敲门，里面传来女生的声音。
顾晓晓浑身止不住在颤抖。
那声音像把钝刀子，用力地剜向她的心口，鲜血淋漓，痛不能言。
她没有勇气打开门，只能转身落荒而逃。
车子疾驰在大街上，顾晓晓踩着油门只想逃离，似乎离那个地方越远就越能逃开那些伤害。
突然，前方拐角处猝不及防出现一辆逆行的车，她一惊，慌忙踩了刹车。
“嘭——”
车子还是撞了上去。
耳边鸣笛声，吵闹声，在顾晓晓脑海中混乱成一片。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而后，陷入一片黑暗。
……
再次醒来，鼻腔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