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没想到她醒过来后……”靳怀瑾眼里尽是晦涩,“现在她已经在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宛宛,这样你满意吗?”
精神病人不能判刑,但精神病院作为靳柔那种变态的归宿,很配。
靳柔你可千万要在那里待久一点,太快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我受的罪和红妆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内疚和悔恨如潮水,铺天盖地向着靳怀瑾席卷而来,往事如影,在他脑海里一帧帧的闪过。
“宛宛,对不起,对不起……”靳怀瑾心如刀绞,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所有你受过的痛苦,以后我都会加倍补偿给你……”
宛凝依撇开脸,不为所动,“不用了,我说过我不在乎了。靳怀瑾,事情到此为止,明天我们去趟民政局。”
民政局?!
靳怀瑾慌了,“不行!我不同意!”
宛凝依推开他,起身大步往楼上走去,“那我就去法院起诉!反正,这个婚我离定了!”
他连忙拉过宛凝依慌乱的抱住,“宛宛,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以为……”
“你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以为我跟你和好了?”宛凝依冷笑着,在靳怀瑾耳边讽刺道:“我这不都是和你学的吗?”
靳怀瑾的心凄楚得胀痛,他紧紧抱着她,鼻间萦绕着她独有的气息,“宛宛,你给我机会弥补我的过错,好吗?宛宛,我喜欢你……”
“靳怀瑾你冷静点,你爱的是红妆,你对我只是愧疚!你不要混淆了好吗?我不怪你了,放了我,我们好聚好散。”
“我对你不是愧疚,我很清楚我爱的是你!宛凝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个女人,这辈子他都不能放开!也放不开了!
宛凝依用力挣脱他,然后拔下婚戒扔到他身上,冷冷地说:“我身上除了这个,没什么是你的了。”
因为自己最喜欢粉色,所以靳怀瑾亲自飞到瑞士拍卖行,天价拍下这枚稀有的天然粉钻作为婚戒,真是煞费苦心了。
粉钻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刺得靳怀瑾眼睛一热,蹲下身颤颤的捡起。
宛凝依的爱,炙热狂烈之时如火山爆发,将他熔化;抽身离去之时令他如置冰窟,冷到骨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