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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她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殷玄铮的衾被。
不料,谢姝月刚触碰对方的肩膀——
“谁?!”
床上的人猛地坐起身,将谢姝月狠狠拽住。
“玄铮,是我,你弄疼我了。”谢姝月疼的抽气。
月光透窗而入,殷玄铮清晰看见谢姝月身上的薄纱。
“谁让你进来的?!”
说罢,他将谢姝月的手狠狠一甩,面露嫌恶。
谢姝月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被殷玄铮斥责的面色苍白。
“玄铮,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殷家需要一个孩子,玄铮……我也需要一个孩子……”
谢姝月紧紧扣着手,连指尖都发白。
闻言,殷玄铮却嘲讽斥道:“谢姝月,成亲的那晚我就说过,你一介村姑,不配诞下我殷玄铮的子嗣!”
说罢,他越过谢姝月下了塌,捞起一旁悬挂着的衣衫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门。
明明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谢姝月却感觉到了一阵周身冰冷,似是深陷冰窟。
从成亲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殷玄铮不爱她。
殷玄铮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当初萧老太君觉得她的八字与殷玄铮合,想借着成亲,给重病卧床的殷玄铮冲喜罢了。
可纵然是这种荒唐的理由,她依然愿意嫁给殷玄铮。
后来,殷玄铮果然挺了过来,却始终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尽管如此,她依旧爱他,也始终觉得,总有一天殷玄铮这块石头会被捂热。
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
可惜三年过去,殷玄铮依旧厌恶她。
……
三更天,府里的下人匆匆跑来扣响谢姝月的房门。
“夫人,世子和友人在酒楼吃醉了酒,嚷着要您过去呢!”
谢姝月听闻,连忙下床拉开了房门:“当真?夫君在哪?”
犹记得,上一次殷玄铮喝醉酒,将酒楼砸了个烂,被侯爷动了家法,如今伤才刚好,可不要再生事端。
谢姝月顾不上梳洗,连袄子都没披,跟着报信的小厮一路去了酒楼。
两刻钟后。
谢姝月抵达酒楼厢房,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句。
“你们是不知道,玄铮娶的那妻子,那叫一个蠢,整日跟他在身后‘玄铮,玄铮’的叫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我已经让玄铮的小厮回去传话了,你们等着吧,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