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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楼房,斑驳的墙壁被岁月侵蚀看不出原来颜色。
谭治国会钻营,坐上了汽修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所以分了一套不足六十平的两居室。
比起很多老少三代挤在筒子楼里强太多,最起码不用挤在楼道里做饭,不用冬天还要往公共厕所跑。
唯一不好,就是要和谭月馨挤在一个房间里,两人从小斗到大。
但每次方梅萍都会骂谭月馨,不管对错都让她给谭娇道歉。
所以在所有街坊眼里,方梅萍是一个宁可亏着自己孩子的好后妈。
谭娇边想着边从楼道里出来,忍不住冷笑,她真是够瞎!
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记得当年也是这一天,谭月馨晚上回来跟她说,已经找付景山谈过,让他放弃娶她,结果付景山却告诉她,他并不想娶谭娇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只是家里逼着没办法。
现在想想,谭月馨看见付景山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而付景山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就冲着她死时,付景山落泪,还葬了她。
她也要还他一份情。
当然,还有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只有嫁给他,才会回来。
谭娇急匆匆朝着省城大学家属院走去,这时候大街上还没有什么汽车,偶有几辆公交车和电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街道两边最高不过五层楼,围墙上还刷着各种标语。
最多的是计划生育的口号。
谭娇顾不上欣赏回忆,只盼着这会儿谭月馨还没有放学,还没有去找了付景山。
付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付景山的父亲付承文是省城大学的教授,因为爷爷战功赫赫,所以就算是那个动乱的十年。
付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一直都住在省城大学的家属院里。
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子,门前还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核桃树。
谭娇看着记忆力已经模糊的小院,她和付景山新婚夜后就一直分房而睡,不知道是付景山的刻意回避。
还是因为她的早出晚归,同一屋檐下的两人,好几天都见不到一面。
公婆对她意见也很大,更多的是鄙夷。
谭娇放慢了脚步,现在想来,她好像因为太信任方梅萍和谭月馨,而忽略了付景山,也从来没想过去了解过这个人。
在她走神时,就见谭月馨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