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向她。
“方才阿锦来了，你没能留住他。”
沈悠然低下头：“……是。”
空气骤然变得压抑，缄默得只有雨水滂沱声。
“伴君如伴虎，锦衣卫这条路，阿锦走得步步惊心，开枝散叶，对季家而言迫在眉睫。”
良久，季锦川母亲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嗓音沙哑了几分。
“季府家规，男丁终生一妻不纳妾，你既得不到阿锦的欢心，就主动让位，自请下堂吧。”
……
辗转一夜，沈悠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到天明的。
季母最后说过的话，在她耳畔回旋了整宿。
自己该如何抉择，毫无头绪。
沈悠然决定出府走走，说不定能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悟到答案。
雨后的晋州，天空澄澈无云。
但她的心底，却依旧乌云密布。
“快看，贤妃娘娘在寻二十年前丢失的小公主……”
一旁的人群朝告示墙走去，议论纷纷。
沈悠然听到贤妃的名字，也跟了过去。
告示墙上，果真贴着皇榜。
贤妃诞辰之际，想寻找曾在颠沛时期丢失的小公主，认领物件是一枚鸾鸟玉佩。
沈悠然看着告示上画着的玉佩图案，眼底闪过震惊之色。
这个鸾鸟玉佩和自己丢失的那个，怎如此相似？
当年沈悠然在慈幼局时，身上挂着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玉佩，但在离开时不慎丢失。
张嬷嬷说她当初在河边捡到自己时，玉佩便放在襁褓中。
难道……
沈悠然不敢多想，连忙顺着告示上的地址匆匆去寻了官差大人。
一开始官差大人见她举止得体，生辰和丢失小公主相差没几天，还认真问询了几句。
但听闻她玉佩丢失，便直接失了耐心。
“去去去，本官今日遇到你这样的不下十个了，冒领当朝公主身份，其罪当诛九族！”
沈悠然大惊，正惶恐之际，身穿飞鱼服的季锦川和一众锦衣卫走了进来。
“李大人可是要连季某一并诛之？”
官差大人见状，顿时明了沈悠然的身份，连连弯腰鞠躬拱手求饶。
“是下官眼拙，未能认出指挥使夫人……”
季锦川未再多言，拉着沈悠然一同离开。
马车上，季锦川绷着脸，没有看她一眼。
“抱歉，给你惹麻烦了。”沈悠然搓着手，小声道。
季锦川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