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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背影,谢嘉仪从这场错付痴心的梦中完完全全清醒过来,心也一寸寸完全冰冻。
若非她执意要嫁陆子期,若是让他随陆家人一起流放三千里,便不会有今日。
“是我爱错了人,我后悔了。”
她的嗓音很轻,但陆子期听见了。
他脚步一滞,面色陡然变得阴沉难看,口中却发出轻蔑的笑与讽刺:“蠢货,现在才想明白,为时已晚。”
这日晌午,谢嘉仪又梦回儿时,她在御花园里玩耍,哥哥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背书。
父皇蹲下身子,向她伸出双手:“来,小公主,父皇带你骑大马。”
“骑大马喽!”父皇酣畅的笑着,正与她银铃般的笑声相呼应。
蓦的,谢徽帝突然停下,轻轻将谢嘉仪放在地上。
笑容褪去后,是化不开的沉重与悲怆:“嘉儿,父皇要走了,以后没法再保护朕的小公主了,答应父皇,好好活着。”
小小的谢嘉仪不解的望向谢徽帝:“父皇,您要去哪儿?”
谢徽帝并不言语,转身向着刺眼的光亮走去,谢嘉仪抬脚便追,可父皇的步子好大。
怎么追,也追不上他。
“父皇!您去哪儿啊父皇!”小小的谢嘉仪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只换来谢徽帝的一回眸。
那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丧钟在耳边响起,谢嘉仪猛地睁开眼,眸中满是茫然与空洞。
外头响起一片哭丧声:“皇上驾崩!”
一声又一声“皇上驾崩!”传入她的耳中。
谢嘉仪蓦然清醒,脸色寸寸惨白。
她有意识时,人已经冲到了殿外,侍卫们面无表情的将她拦住。
入目是一双踏山河锦靴,来人身着玉色蟒袍。
脸还是陆子期那张脸,只气场与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了。
侍卫们恭敬的向他行礼:“参见摄政王。”
谢嘉仪红着眼:“你真的杀了我父皇……”
听见她的话,陆子期笑了,不置可否。
许是因为赢了的缘故,他笑得比以往好看,至少多几分真情实意在里头。
谢嘉仪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恭喜你了。”
没哭喊,没哀求,没愤怒,没恨意……
她表现的太过寻常,陆子期危险的眯起眼,心中蔓上一股烦闷与沉重。
不待他开口,谢嘉仪又兀自问道:“何时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