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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纱帽,看到的又是满目的大红色喜字、纱帐、帷幔,将屋子装饰得红彤彤的一片,好像着了火一样。这些天看得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眼皮微微跳动,倦乏得很。
屋子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有些迷蒙,就像我现在的意识。
走到屏风后面,脱去一身的束缚,迈进浴通,微烫的热水轻拂着我的肌肤,有如三月的Chun风,一路的疲倦渐渐减轻,睡意开始上来,我的头靠在桶的边缘。
侍女拿着手巾轻擦着我的身子,柔柔的,好像羽毛扶过,加深了我的困意。
“大小姐,水要凉了,请穿上衣服。”
迷迷糊糊中,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强睁开眼睛,看见侍女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干手巾站在桶边,紧张地看着我。不明白她们为什么怕我,难道是因为我不怎么讲话?还是因为没有接触过我?
穿好衣服走到外间,桌上的饭菜已被她们热了一遍,翠屏还没有回来。
“请大小姐用膳。”侍女弯腰小心地说道。
“再等等吧!”
我坐上凳子,看向窗外,火把将夜晚照得犹如白昼,喧闹声一波接着一波从窗口传进来。回头看见那个侍女低头,垂着手,一副紧张的样子,好像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声问道。
侍女转头看了一眼房门,见房门关着,才知道我在问她,连忙跪到地上,慌张地说道:“奴婢……奴婢青草……”
“青草……”挺清新的名字,既是大俗,又是大雅,“我这里没有这么都的规矩,你起来吧!”
青草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慌忙低下,犹如一只遇见猫儿的小老鼠,我不经轻笑起来。
青草站起身,依旧有些拘谨,却不似刚才这般害怕。
房门被推开,翠屏带着两个侍女抱着几个箱子进来,其中两个一个装着嫁衣,一个装着凤冠,其余的大概装着些首饰之类。
青草及时过去把门关上,翠屏指使侍女将箱子放好,再让青草和她们都退下。
“先去洗洗,一身的汗。”我推着她来到屏风后面,那里的水是我用过的,不脏,还留有余温。
“哎!”
翠屏轻快地答应下,忙不迭地解开腰带,褪下衣裙,踏进浴桶里,突然惨兮兮地轻呼一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