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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非正统皇室,姜家手握兵权数十年,难保不起僭越之心。”
“牝鸡司晨,女子本就不该参政议政。”
姜娆看着这些人字字诛心,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样,看向另一边一言不发的萧墨执。
这些人大部分是萧墨执的走狗,而另一些却是真心认为她会祸害朝纲。
她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只朝龙椅上的萧瑾辰拱手。
“臣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
一旦她卸下兵权,朝中将再无抗衡萧墨执之人。
而龙椅上的萧瑾辰看着对兵权一字不提的姜娆,笑意微漾,下了定论。
“我自然相信姐姐不会谋反,诸位爱卿多虑了。”
姜娆抬头,望着那双仍旧澄澈的眼睛,起伏的心似乎稍稍安定。
而更多难言的情绪就被压在心中。
公主府。
天气越发寒冷,姜娆看着烧的正红的炭发愣,连容渟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公主如今四面楚歌却仍能泰然自若,不愧是将门之后。”
容渟听似夸赞的话实则满含嘲讽,刺的姜娆呼吸一窒。
她堪堪开口:“清者自清,皇上心中有数。”
容渟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掀袍缓缓落座:“公主不肯交兵权,信不信您最亲的皇帝弟弟会派人来刺杀你?”
闻言,姜娆的手微微一顿:“他不会。”
“公主不信,不妨与微臣赌一把。”容渟的笑带着不明意味。
姜娆怔了瞬:“赌什么?”
“长安城防图。”
听到这个赌注,姜娆断然拒绝。
城防图是长安命脉,岂能作为赌注。
“是输是赢,等过了今夜便一切明了。”容渟并不在意她的拒绝,起身挥袖而去。
夜阑。
瑟瑟冷风吹动着院内光秃秃的树枝,平添悲怆寂寥。
姜娆独自坐在檐下,一口口喝着冷酒,心思烦乱。
她望着漆黑无星的天,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明明相信萧瑾辰不会杀她,可自己现在为何这般不安。
忽然间,摇曳的烛火熄灭。
剑光乍起,姜娆倏然起身防备,但来人那张脸却让她直直愣在原地。
那缕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她胸口。
“为什么不躲?”
来人声音也似剑光冰冷。
剧痛袭来,姜娆看着面前的男子,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师父,为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