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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人。”
“……”祁恬真想㨃她,到底哪来的底气到现在还觉得宋旭晟爱她,但又怕这话说出口直接把许姝雯给气死,可不说自己心里又堵得慌,干脆站起来要走。
“等会儿。”许姝雯一手拉住她,另一只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祁恬站定,以为她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谁知道她竟然拿出根——眉笔?!
“你那眉毛太碍眼了,我给你重新化化。”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化妆?”祁恬震惊了,她觉得,自己被许姝雯逼着来探病都得先化妆,已经够有病的了,这会儿见了许姝雯的做派,才知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哪个危重病人的床头柜里会放着整套化妆品?!
“狭隘。”许姝雯扯着她的衣领把她往下拽,“病了就不能追求美?我乐意随时漂漂亮亮的,那叫底气!精气神都没了,人活着还有什么劲?”
“你说的都对。”懒得跟病危的人讲理,祁恬自觉地半蹲着往前凑,扬起脸。
托住她下巴的手指冰冷粘腻,许姝雯带着死气的呼吸吹拂在祁恬脸上,让她忍不住有些战栗。
祁恬刚住院时还没现在这么瞎,许姝雯也没病得脱了形,她还记得许姝雯的长相——深褐色的眼睛镶嵌在鹅蛋形的白皙面庞上,睫毛不长,却颇为洋气地向上卷翘。眉毛描绘得细致,在三分之二处巧妙地出现折点,如笼烟的远山般纤长明媚,衬得她的眼神精细缜密、充满神采。
她无法将记忆中那个美得别有韵味的女人与现在给她画眉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比你大三岁。”许姝雯忽然开口,“我25,你22。”
“嗯。”因为下巴被托着,祁恬的话说得含含糊糊的,“怎么了?”
“你认我当个姐吧。”
祁恬把自己的脸从她手里挣出来,甩个白眼:“琢磨什么呢?怕自己死了父母没人照顾?”
许是在鬼门关转悠久了,两人谈起生死都没什么避讳,还一起写过一张遗愿清单。
“我怕我死了就没人去找宋旭晟了。”许姝雯勾了勾手指,示意祁恬把脸送过来,“你是唯一一个既知道我俩的事,又知道我家情况的人,你答应我吧。”
祁恬的脸被她扳着,只能拉扯嘴角:“合着替你办事还得被你占便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