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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红,伸手去点玉蘅的脑袋,嗔怒的道:“胡说甚么,半点不知羞!”眼看玉蘅仍在浑笑,她又气又恼,一跺脚道,“我不同你说了,玉蘅愈发会使坏了,凭白笑人家!”
玉蘅见状连忙去拉陈情的手臂,口里讨饶道:“好好好我的好小姐,是玉蘅错了,玉蘅不该胡言乱语。妄夫子怎配得上我家小姐,让他在外头随便讨个三妻四妾也罢,总不能高攀我陆家门楣。”
“又胡说了!”陈情气的吹胡子瞪眼,仿佛真会一语成谶是的,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妄家怎配不上我陆家了,分明是门当户对的!甚么三妻四妾,他与那些纨绔子弟才不一样呢,他……”她只忙着辩解,心里头想着决计不能让苏寒山无故娶了旁人,哪里有心思注意偷笑的玉蘅,却欲辩欲慌,竟是自己将自己气哭了。
玉蘅连忙去哄,拍着陈情的肩道:“我同小姐开玩笑呢,怎还当真!苏夫子自然是要来娶小姐的,他心里除了小姐还能有谁!”
陈情捂着脸,金豆从指缝间滑落,砸在葱绿的云锦上沁出一团深黛色的痕迹,她抽抽噎噎的道:“还有赵云笙!”
赵云笙是户部侍郎赵哲的嫡女,也同陈情一般年纪。赵哲是陈辅的下手,自然将与陆府的关系打点的极好,时常带着赵云笙来陆府拜礼,期望赵云笙与陈情打好关系。然而事不如人愿,二人相见的第一眼便互相看不顺眼,此后也没少拌嘴。好长一段时间赵云笙都因怄气不肯来陆府,陈情乐得眼不见心不烦。谁知苏寒山任夫子后不久赵云笙就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陈情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何况赵云笙对苏寒山的眉目传情从也没避着她,她自然瞧在眼里气在心中,偏生又不能发作。于是赵云笙往陆府跑的勤了,这一跑就是三年,再后来却莫名断了联系。
玉蘅“噗嗤”笑道:“小姐竟是吃味了,可赵云笙在苏夫子心中低位哪里及的上小姐!小姐可还记得十岁那年同赵姑娘赛马?”
陈情迟疑了片刻,面色郁郁的颔首。她自然记得,那次赛马苏寒山也在,她本是想卖弄一下马术,不想马竟如此不受管教将她摔了个狗啃泥。好在是摔在一旁的草地上了,否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