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注视着她。
看到她眉尾处凸起的伤疤,漆黑的头发蓬松地搭在肩上,身体细瘦,脸庞上没有任何妆容遮掩。
这一刻,他们还像当年那样被臭鼬的气味围绕着,这在常人看来作呕的臭味,他理解为命运安排的缘分。倘若不是这似曾相识的气味吸引着他,又怎会再和她重逢。
看来是注定的臭味相投。她竟然又莽撞地被臭鼬攻击了,她在做什么工作,住在哪儿,恋爱或……结婚了吗?
他连续生出一长串问题。她呼吸渐重,夹着轻微鼾声,他想她应该是好久没好好睡觉了。
也是,这满身的臭鼬味,肯定提心吊胆睡不好。
有我守护你,你安心睡吧。他不知为何心中会唐突地生出这样的念头。
空姐推着餐车过来时,她一下惊醒了,他不由刮目相看,睡得如此沉居然能在餐车到的时候准点醒来。他假装看杂志,想着等她见他坐在身边会是怎样的惊讶。
结果她也没看他,站起来就往卫生间走去。
他替她拿了一份米饭。在意面和米饭之间,他选择米饭,因为记得她说过,她不喜欢面食。
他记得她本是生长在南方的姑娘,因父亲工作调动去了青海,她并不习惯当地的面食。那晚,她边擦头发边央告着她母亲想要吃米饭,她母亲将他视作客人,问他想吃米饭还是面食,她跳起来,赶紧用口形暗示他吃米饭。
往日的画面,历历在目,直到那天泥石流爆发,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等了许久,仍不见她出来。他走过去,轻敲了两下卫生间的门。
几秒钟后,门打开了。
她低着头,并没有抬起脸,小声地说:“对不起。”从他身侧走开。他明白了,她是故意躲在卫生间,怕气味影响别人进餐。
回到座位上,她又继续闭眼睡觉。
岳仲桉看她贪睡的样子,思量片刻,将一张名片,放入她敞开的包里,又见包里有张她的相片,他拿出来,端详着,原来她居然一个人跑到肯尼亚去了,看来还是很美。他把照片握在手里,拉起包的拉链。
这算不算是偷盗行为?他想想,自己也给了她名片,顶多算是交换行为。
飞机开始下降。
她好像丝毫不受影响,自始至终闭着眼睛,似乎外界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