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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泛红。
“我在霍府过得很好,老夫人视我如亲女,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霍时洲……对我也很好……”
冷风灌入喉间,又引起一阵咳嗽。
楚婳弓着身子,用帕子捂住嘴,尽量憋着不出声。
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寒风簌簌,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
玉儿在一旁替楚婳撑伞挡风,默默流着泪。
楚婳烧着钱纸,任由烟雾熏眼。
“只是这些年来,女儿未能给霍时洲留下一儿半女,实在不想耽误他,所以已自请下堂……”
话音刚落,楚婳又开始剧烈的咳嗽,红色帕子,颜色更加深邃暗沉。
“小姐,没事吧?”玉儿连忙上前搀扶,
离开霍府后,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
玉儿轻轻拍着楚婳的后背,给她喂了药丸。
楚婳服了药,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
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望着父母的墓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心悸也越来越严重……”
“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再等等我……”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
玉儿看着楚婳,心疼又无助,只能无声哭泣。
拜祭完以后,两人回了楚家老宅。
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如今已经落败不堪。
推开大门,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
楚婳看着,心底又是一阵悲凉。
她和玉儿整理了一下,便在此住了下来。
许是触景生情,楚婳噩梦连连,整夜睡不好。
她心底难受,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一待就是一整天。
……
霍时洲带着锦衣卫一行人,走在官道上。
昨日他接了差,要去荆州办事。
“大人,听闻您夫人也是荆州人?”张品如问道。
霍时洲闻言,勒紧了缰绳,望着荆州的方向,一言不发。
没想到她做戏做到这种地步,竟真独自回了荆州。
见霍时洲没有出声,旁边的下属小声议论:“别乱喊,我们可不承认这个嫂夫人。”
“就是,成亲三年,还没见大人笑过呢。”
张品如闻言,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目光闪了闪。
“闭嘴!”霍时洲蹙着眉头呵斥。
众人瞬间闭嘴